宇文淩傲正色道:“自敝祖上於隋末時遷來穀中隱居,便有不喝酒水,不食腥葷之戒,時至今日,子孫從不敢破。”
李白道:“原來尊府自隋末年間就已遷來此處,真是世澤綿長了!”
宇文淩傲拱手道:“不敢。”
李白心想:“人家肯收留我就是不錯了。”當下與宇文三兄弟對飲幾杯茶水。
忽的宇文淩傲起身拱手道:“敝穀中還有一些事需我三人處理,太白兄請稍候片刻。”說著喚來幾位童子服侍李白,然後三人一起出門去了。
宇文淩傲三兄弟出了廳堂,往左拐踏上一條青石小道,隻聽宇文闊沉聲道:“大哥,不知你這麼著急讓我趕來有什麼要緊的事?”
宇文淩傲道:“我之所以這麼著急讓你們趕來,是因為二弟受傷了,而且傷的還不輕,我卻看不出是誰人所為。”
“啊!”
這話一出,宇文闊和宇文乾兩人同時驚呼一聲,宇文乾搶聲道:“二哥現在如何?難道一點都看不出嗎?”
宇文淩傲眉頭微皺道:“從你二哥所受傷勢看,像是‘大力金剛掌’和‘碎骨手’,但卻又不似正宗。”
宇文乾道:“‘大力金剛掌’不是佛門四宗的禪宗嵩山少林寺的絕學嗎?而‘碎骨手’不是天山逍遙派的絕學嗎?我們常春穀與嵩山禪宗還有天山逍遙派可沒什麼恩怨啊?”
三人說話間來到一幽靜之所,四處翠竹成片,在翠竹中央有一間房屋,房門上麵掛一牌匾,上書“倩雅居”三字,房屋之前立著十幾尊女子雕像,女子雕像形態各異,有的靜坐有的舞蹈,有的手彈琵琶有的輕撫古箏,皆是惟妙惟肖,一看都是美女。
三人並未停留,徑直推門而入。房間之中布置優雅,在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張床,床邊站著兩個青衫女子,看到宇文淩傲三人進來,那兩個青衫女子連忙施禮,宇文淩傲擺了擺手道:“下去吧。”那兩個青衫女子應聲而出,關上了房門。
三人來到床前,在床上躺著一人,此人長的很是英俊,兩道劍眉,鼻正梁挺,看上去快到四十歲的樣子,此人正是“多情郎君”宇文風。此時的宇文風雙眼緊閉,額上不時有豆大的汗珠落下。
“二哥二哥。”
宇文闊和宇文乾幾乎同時出聲,而宇文淩傲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然後走上前去掀開了蓋在宇文風身上的被子。
隻見宇文風此時****著上身和小腿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胳膊和腿上的關節上皆綁著紗布,呼吸極是微弱。
看到宇文風這個樣子,宇文闊心中一痛不禁大聲道:“是誰做的?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刮,已報二哥之仇。”宇文乾心中有何嚐不痛呢?隻是他已出家為僧,佛門講戒嗔,是以才壓製著心中怒火。
宇文闊這一聲大喝卻是將宇文風吵了醒來,隻見其幽幽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三人道:“大哥三弟四弟,你們來啦。”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二哥,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宇文乾連忙蹲到床前,抓住宇文風的手道。可他這一抓,宇文風卻似吃痛一般“啊”的大叫一聲,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
宇文淩傲連忙上前將宇文乾拉起道:“二弟他渾身關節盡被惡人捏碎,全身筋脈也給惡人震斷許多,此時我們還不能碰他。”話語一頓看向宇文風道:“二弟,你說說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原來,宇文風自從半月之前被人送回穀中,便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此時才醒,所以連宇文淩傲這半月以來也沒有和其說過話。
“是啊,二哥你快說,待我尋到他定會將他千刀萬刮的。”宇文闊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