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麒將這一切看得明白,卻不知那人為何而死,就在此時,歐陽元卻是嘿嘿一笑道:“這世上的好人總是沒有好報的。”李天麒初時不明白此話何意,心中隻為那好不容易有活命機會的男子惋惜,忽的像是想通什麼,對著歐陽元怒目而視,道:“你知道這死人身上有劇毒碰不得,為什麼不告訴他,好端端的害死一條人命。”
歐陽元笑道:“徒兒啊!你這心腸可是極不像我,須得改變過來。”李天麒怒道:“誰要像你了?你的功夫我也不學了。”歐陽元麵孔一板,道:“聽我的話,俗話說的好‘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世上的好人總是沒有好下場的,走吧!”說著伸手去抓李天麒肩膀。
李天麒之前瞧得他這一抓的陰毒厲害,生怕自己也給對方一下毒死,連忙向後倒退幾步道:“我自己會走。”當即朝懸崖邊上走去。
歐陽元站在原地怪笑連連,突然尖嘯一聲,幾個起落已飛下懸崖。李天麒道懸崖邊上,向下看去,隻見懸崖高也不知幾百丈,懸崖之底長滿大樹雜草,沿崖往下,皆是亂石林立,升起一絲怕意。
歐陽元腳尖連點石壁,右手抓住一截凸出來的石頭,扭過脖子笑道:“哈哈哈,乖徒兒,是不是不敢下來,你現在乖乖的叫我一聲師父,可不是準師父,為師便上來接你。”李天麒本來不敢飛下去,但給歐陽元這一激將,心中暗道:“我就不叫你師父。”大聲道:“誰說我下不來了?”
當即咬咬牙,猛提一口真氣,腳尖一點,自懸崖上飛落而下,眼見就要直墜而下,慌亂之中急忙使“雲翻雨覆”穩住身體平衡,再使一招“飄風急雨”飛去,卻是連崖壁上的石頭碰都沒碰一下,在快要落地之時使了一招“山高水底”穩穩落地,但其的心卻是撲通撲通的直跳。
李天麒使得這些招式,自然是“淩雲步水法”中的輕功,全都是簡單巧妙,依仗的是靈活的身軀以及獨特的真氣運行之法,毫不似歐陽元那般以精湛內功為基礎,使出來的輕功,那種輕功,隻要內功稍好者皆可使用。
李天麒這一手輕功,隻瞧得歐陽元心底暗暗喝彩,尋思道:“我這徒弟倒是有點本事,就他這幾招輕功身法,快裏有穩,穩中帶一絲柔美,當真是高深至極,我若能讓他教給我,豈不美哉。”這般想著,不由喜上眉梢,但卻突然自語道:“不成,不成,我若要他教我輕功,豈不是他成了我的師父了,那於我麵子豈不是大大的不好,的想個法子騙過來。”
這般想著,歐陽元臉上卻是不露聲色,雙腳連踏崖壁,飛向李天麒而去,大笑道:“好徒兒,你這是哪門子的輕功,沒將你摔死便是萬幸,以後可不能再使這輕功了。”話未落,人已到,雙手插在衣袖之中,冷冷的站在李天麒前方。
李天麒剛要說話,這時卻從樹林中嘩啦的一下子湧出十幾人,這些人皆是年輕力壯的漢子,打扮裝束與之前慘死懸崖之上那兩人一般無二,李天麒尋思道:“莫非是之前那兩人的同夥前來報仇,他們人雖然多,但就是不知道本事怎麼樣?”這般想著又警惕的打量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