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宮中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啊?”洪秋旭高坐於板凳之上,對著半跪在地上的柳燕問道。
柳燕畢恭畢敬地回到,“回少主的話,師姐讓我給你傳個話,他說最近海大富時常在慈寧宮附近轉悠。但是不敢確定是不是發現她的真實身份了。”
洪秋旭聽到這個消息著實愣了一下,神色頓時猛沉。“我不是警告過你們不準在宮中使用武功嗎?”
聽到洪秋旭的語氣頗為不善,柳燕忙不迭地雙膝屈地,完全跪在地上,唯唯諾諾地解釋道:“少主,師姐自從到了皇宮之後從來沒有用過武功。但是幾年前,小皇帝總是纏著師姐教他武功,師姐為了進一步贏得小皇帝的信任,就叫我教的他。”
洪秋旭心中嘀咕:我以為隻要毛東珠不用武功,再將瘦頭陀調到其他的地方去,海大富就應該發現不了端倪了。現在看來想的有些天真了,海大富伺候順治幾十年,對太後的習性和丫鬟應該也是了如指掌。如此看來,在康熙和韋小寶比武的時候,毛東珠就已經暴露了,隻是海大富沒有證據證明太後是假冒的,所以才一直沒有宣揚。
現在最關鍵是不知道海大富對毛東珠的了解到底到了哪一步,是僅僅知道毛東珠是假太後,還是連她是神龍教人都已經一清二楚。還有就是海大富有沒有將此事告訴韋小寶?告訴了多少?
現在手裏的情報太少,局麵非常被動。現在毛東珠的存在就像一顆威力不明的炸彈一樣,不知道會炸傷多少人。
但是毛東珠這顆棋子非常重要,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放棄,既然這樣就隻有……
“柳燕,你去叫辣手書生李靖偽造一批毛東珠以假太後的身份與吳三桂勾結的信件,拿回去後就將它鎖在密室裏。如果你們已經暴露,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能跑則跑,我不會怪罪你們。如果不能跑,你就告訴毛東珠,我會為她和毛文龍將軍報仇的。至於你……”
這時柳燕也沒有剛才那副奴顏婢膝的模樣,慷慨激昂地說道:“我與師姐情同手足,如果回天乏術,我會與師姐共存亡。”
洪秋旭飽含深意地望了他一眼,歎息道:“我會把你的家人照顧好的,不說錦衣玉食,但我保證他們不會受任何人欺負。”
洪秋旭此話有兩層意思,一是你放心地死吧,不要擔心你的家人。二是如果你敢出賣我,先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家人。
不要覺得他殘酷,這就是爭霸的必經之路。在這條路上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就算如此,柳燕也隻有感激涕零的份兒。“多謝少主大恩大德,柳燕永世難報。”
洪秋旭有些不忍心地轉過頭,揮揮手。“你出去吧。”就算經曆多了,對這種場景也還是不習慣,也許當他哪一天習慣的時候,才會突然發現這已經不是自己了。
為毛東珠準備後路,並不意味著他洪秋旭就要坐以待斃,將希望寄托於虛無縹緲的僥幸上。
他向來喜歡掌握主動權,這次也不例外。洪秋旭奉行的是我一旦定了目標,全世界都應該為我讓路,如果不讓,就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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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堂
“小寶,我看你最近臉色很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洪秋旭看著韋小寶很關心地問道。
韋小寶被洪秋旭的熱情嚇了一跳,心想他又要耍什麼花招。但嘴上卻是,“謝謝秋旭的關心了,我應該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待會回去補補覺就行了。”
洪秋旭搖搖頭,說道:“小寶,我看你這並不是什麼睡眠不足,而是中了很嚴重的內傷。你現在印堂發黑,臉頰發黃,口幹舌燥,如果再不救治恐有性命之憂。”
韋小寶對洪秋旭不信任,所以不太相信他的話,說道:“不會吧?”,隻是他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著他在害怕。韋小寶心想不會是老烏龜給我下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