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李文碩斜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無聊的打著哈欠,看不出絲毫的高手風範。
可是院中剩下的鏢局眾人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宗師境界的高手,若是想對付他們,隻要說句話,相信都不用自己動手,就會有無數高手為了討好他而動手對付他們。
眾人麵麵相覷的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祁心楠站了出來,出聲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兄弟們的屍身收了,看著他們橫屍院裏,你們的心裏好受是吧。”
聽得這話,院子裏終於是再次喧鬧了起來,人們紅著眼睛,收拾著好友兄弟的屍身,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就用力的拜倒在了一具屍體上,大聲的嚎哭了起來,原來那人是他的親弟弟。
……
有一點祁心楠說的沒錯,李文碩確實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兒,李文碩也沒打算在她的人生裏留下多少的痕跡,以至於在分離的時候,她也是沒能問出李文碩的名字。
李文碩有時候真的是不想說,自己的名頭在這風華州一帶的江湖上,甚至都快比五派掌門的名聲都響亮了,以至於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名不副實,而且李文碩這三個字說出去,總會招惹很多的麻煩。
李文碩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
此刻的他,獨自一人吊在馬上,手裏提著一壺北地烈酒,不時的往嘴裏灌上一口,辛辣的酒漿順著喉嚨滑下,隻覺得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劉瘸子在下麵歡快的牽著馬,慢悠悠的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瘸了。
“公子,您真的是玄徹境界的武道宗師?”
劉瘸子小心翼翼的問道,說實話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點兒激動,覺得自己是遇上了神仙一樣,他這輩子見過最高的高手也就是這桂山堡的堡主,可是聽說被李公子一劍就是打的爬不起來了。
見過最威風的人就是邊城裏過來巡視的遊騎將軍,手下領著兩百多名騎將,轟隆隆的衝進來,即便是往日裏最囂張跋扈,自詡不凡的顯鋒高手也會灰頭土臉的躲起來。
李文碩哈哈一笑,他以前真的很想進入玄徹境界,現在到不是很急了,心裏也是歡快,眯著眼睛說道:“玄徹境界算什麼,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那天下第一的劍聖上官羽是也。”
李文碩借著酒勁兒大聲的喊了出來,也不知道老爺子聽見了會不會直接把自己這個孽徒給打死。
劉瘸子嘿嘿一笑,他知道上官羽是誰,因為早在幾十年前,他十五六歲正值年少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名字,那時候江湖上除了這三個字,幾乎所有人的名字都沒那麼重要了,乃至於如今已經過了幾十年,他還隱隱約約記得一些當年的事情,學著少年人一樣歎了一口氣,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當然隻是想了一下就沒有再去深究,因為他的青春就是在坑蒙拐騙,欺負幼小的一些肮髒事中度過。
李文碩的聲音有些大,乃至於身邊路過的一些人也是聽了個敞亮,大多數人都是哈哈一笑,不怎麼在意,徑直就走了過去,可有一人卻是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