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分明是警告的語氣,但是聽在厲銘覺的耳朵裏,卻是沁人心脾,相當受用,比浴缸裏的玫瑰花瓣還讓人覺得芬芳迷人。
他像是絲毫意識不到自己處境的狼狽,反而輕笑一聲迎上顧伶兒的目光:“你也知道我是厲氏集團的繼承人,我背後的身家以億計數,而我……現在被下了藥,很渴望女人。”
顧伶兒:“所以呢?”
厲銘覺像是覺得熱,扯了一下自己濕漉漉貼身的襯衫。
“我覺得我沒那麼抗拒你,所以……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厲銘覺居然伸開手臂,像是等著投懷送抱,“趁著這個機會,跟我上床,我不會虧待你。”
她微笑了一下,開口:“我想……可能是剛才的水量太小了,讓厲少非但沒有好好反思,還精蟲入腦,想入非非了起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顧伶兒重新拎起花灑,然後把水量開到了驚人的大,就朝著厲銘覺再一次鋪天蓋地衝刷過去!
男人唇邊那個“等一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立刻就被憤怒的顧伶兒沒頭沒腦給衝成了一隻落湯雞。
他在內心輕輕歎息一口氣。
長這麼大,第一次在女人麵前如此狼狽。
衝完之後,顧伶兒滿意地欣賞了一下厲銘覺那一頭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裏打撈出來的發型。他半張臉都被滴著水的頭發給蓋住,男神形象不複存在,隻剩下唇角那緊抿著的唇線正在昭示主人現在蘊著怒意。
顧伶兒忍不住輕笑出聲,覺得心情大好。
她丟下花灑,離開之前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厲少,我是為你好,麻煩你記一下我的這份恩情。”
說完,她就打開了房間門,重新混入了大廳熱鬧的人群之中。
……
歐陽風趕到的時候,厲銘覺已經在浴缸裏泡了許久了。
歐陽風行色匆匆,微微喘氣:“難怪找了你這麼久沒有找到,原來你是被顧巧曦算計了!以後出了這種事就早點打我的電話!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還能站起來麼?”
厲銘覺輕描淡寫:“差不多冷靜下來了,沒什麼事。”
歐陽風扶著他從浴缸裏站起來,帶到房間。歐陽風遞給他一套全新的西裝,厲銘覺看也沒看,有條不紊地換了起來。
歐陽風等在一邊,忍不住問:“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被顧巧曦下了藥?我早就聽說這個顧家的二小姐風評不怎麼好……對了,還有你是怎麼脫身的,難道顧巧曦會平白無故放著嘴邊的肉不吃?”
厲銘覺已經換上了西裝,站在鏡子麵前麵無表情地打領帶:“我怎麼聽你的話裏麵,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歐陽風::“我沒幸災樂禍的,純粹就是好奇一下,既然你不說,就算了。”
厲銘覺打好了領帶,問他:“打電話給你這麼久,怎麼現在才來?”
“這個啊,”歐陽風倒了一杯酒,語氣倒是變得柔和了起來,“在外麵遇到一個挺有意思的姑娘,想過去找她卻被她半路甩了,找了半天沒找到人。”
厲銘覺沒有深究,換好了衣服就去拉門把。
“走了,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