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好意思,是我生病了,有點發燒。他這人就是脾氣不太好,你別放心上。”怕醫生誤會,顧伶兒趕忙解釋道。

聽到這樣的解釋,醫生這才安下心來,雖然臉上還是有著明顯受到驚嚇的痕跡。

麵對這一切,始作俑者厲銘覺什麼話也沒說,他隻是人高馬大地站在顧伶兒身旁,雙眼聚焦在醫生身上,神情凝重的樣子。

這樣的厲銘覺實在是有些可怕,以至於那醫生幾次拿起聽診器的手都抖了抖。

眼看著醫生手中的聽診器就要觸碰到顧伶兒的心髒部位,可是就在這時候,厲銘覺的眸子明顯一暗。

“幹什麼呢你!手給我放開!”很顯然,厲銘覺這是對醫生的診治方式感到很不滿。

聽到這話,醫生嚇得徹底放下了聽診器,然後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的高大男子。

“我……我看診啊……”咽了咽口水,醫生一臉緊張的看著厲銘覺說。

對於這樣的回答,厲銘覺自然是不滿意的。

“看診就看診,你的手瞎放什麼呢?”生氣地說著,厲銘覺突然有些後悔。

要是可以的話,現在就應該帶走顧伶兒,可是現在她燒的厲害,顯然是不行的。

話聽到這兒,一直默不作聲的顧伶兒總算是坐不住了。

“厲銘覺!我還想問你幹什麼呢!帶我來醫院的是你,現在幹擾別人醫生看病的還是你。你說說你到底是想我好還是想我死啊?”完全弄不懂厲銘覺現在的行為,顧伶兒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人。

被顧伶兒這麼一嗬斥,厲銘覺倒是沒有回話了,他隻是仍舊用原先的目光就這麼“關切”著醫生。

接觸到厲銘覺這樣“情意深重”的眼神,醫生不自覺抖了抖,然後他果斷把聽診器給推遠了。

“已經聽完了……聽完了!”壓根還沒聽診成功的醫生尷尬地說著違心的話。

接下來的時間裏,也許是迫於厲銘覺的眼神,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總之那醫生問話的時間都是小心翼翼地,還隱約有著異常親切的語氣,這一度讓顧伶兒產生了一種她很金貴易碎的錯覺。

一係列的問話和簡易檢查之後,醫生還讓顧伶兒去驗了個血。不知道為什麼,顧伶兒總覺得越到後麵,那醫生的表情變得越發有些奇怪。

不像是先前被厲銘覺嚇到的樣子,倒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看著醫生盯著自己的檢查單默不作聲,愁眉緊鎖的樣子,顧伶兒忍不住詢問出聲:“醫生?我……我可以拿藥了嗎?”

指了指時間,顧伶兒暗示著醫生隨便給自己開點藥就可以了,沒必要再深更半夜的折騰下去。

可是醫生似乎並沒有聽懂她的話似的,隻見他取下自己的眼鏡,擰了擰自己的眉心,然後麵色凝滯地看著顧伶兒。

“那個……我建議你再去檢查一下CPH吧。就在三樓,直接去就行了。你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吧?家屬留下,我需要交代點藥給他去拿。”醫生故作輕鬆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