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雲夢溪在距離顧伶兒不遠的地方停下,一邊說著,她很快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袋子裏頭取出一些注射用品。
手段嫻熟地調配著什麼,雲夢溪的臉上此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看到雲夢溪那利落到不能再行,簡直和這家醫院裏頭的護士有的一拚的順暢舉止時,顧伶兒的腳步忍不住後退了一下。
一絲驚訝從她的臉上劃過,很顯然,她完全沒想到雲夢溪會對這些這麼熟悉的。
像是覺察到了顧伶兒的驚訝,雲夢溪淡淡一笑,說:“怎麼?顧小姐難道不知道,我之前就是學護理相關的知識嗎?難不成銘覺他沒和你說這個?顧小姐啊……我以為,你們無話不說呢!”
十分輕鬆就調配好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雲夢溪幾乎是眯著眼看自己手上的注射器,裏麵的液體隨著她輕輕一推,噴出來不少,可是她並沒覺得那是浪費,反倒是在瞧見那液體的一刹那,雲夢溪的雙眼中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這是什麼?”顧伶兒勉強鎮定住自己的情緒,本來她已經等同於被醫生宣判了死刑,講道理應當是對死亡這件事情有所適應,可是當她瞧見針尖處那一抹銳利的光芒時,她整個人的身子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聽到這樣的問題,雲夢溪倒是很開心。
“你是說這個啊!這個……它是一種很美妙的東西,隻要我輕輕一推,讓它在你的身體裏走上那麼一時半刻,那麼你就可以了無牽掛地閉眼了。是不是很輕鬆呢?”貌似顯擺著手上的用具,雲夢溪幾近癡狂的模樣,看的顧伶兒有些頭皮發麻。
雲夢溪想要她死!
迅速得到這樣的訊息,顧伶兒的雙拳忍不住緊了緊。
“為什麼?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我做錯了什麼?”一邊尋找著合適的障礙物,顧伶兒一臉警惕地看著雲夢溪。
眼下這個房間裏麵隻有那麼一個出口,而很不巧的是,雲夢溪先前已經反鎖上了。
這裏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要是當真如同雲夢溪所說的那樣,那麼今天,她可能就是要交代在這兒了,都用不著醫生來宣判死刑。
可是她並不想就這麼死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聽到顧伶兒的疑惑,雲夢溪的眼底瞬間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感。
“沒得罪我?做錯了什麼?顧伶兒!你是真傻呢,還是在這兒給我裝瘋賣傻?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壓根不是你做了什麼沒有!”語氣惡劣地控訴著,雲夢溪試圖靠近顧伶兒。
憑借著手頭上的利器,雲夢溪成功地在顧伶兒的眼底瞧見了一絲惶恐不安的情緒,顧伶兒越是這樣焦灼,仿佛就越合乎她的心意。
她又想到了之前,厲銘覺朝著她發火,還有厲銘覺家裏,那雙不屬於她的鞋子……都是顧伶兒!都是她!
要不是她,她和銘覺怎麼會到今天這步田地!
雙眸流轉的片刻,雲夢溪的眸子裏瞬間堆積了滿滿的怒火。
意識到雲夢溪的危險舉動,顧伶兒一個激靈,隨即她馬上憑借著房間裏麵一個稍微比較大的機器作掩護,和雲夢溪一同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