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衣大為震驚：“什麼……你胡說些什麼呢！”
天奇撓著鼻尖思量片刻，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見晚衣沒有異議，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梨樹，接著說：“有一棵樹。”
“哪兒？”晚衣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天奇收回目光看著她：“我是說，這個故事裏，有一棵樹。”
“哦……”
天奇又想了想，然後一字一句緩緩道來：“那棵樹很大很大，它的枝和根都無盡地延展，誰也不知道那些根和枝的盡頭在哪兒——我們姑且稱它為母樹吧。母樹的根莖上還可以生出新的小樹，小樹也能長得很大很大，長出很多很多的枝葉和根須。無論生出多少樹，它們始終彼此根枝相連。”
晚衣腦中不由得構想著那幅場景，道：“那得多大啊！無窮大的樹，再生出無數的樹……得多大的地方才能容得下啊？”
天奇微微一笑：“如果，它們就是空間本身呢？”
“什麼？”
“這些樹就是空間。它們越大，空間越大；它們無限延伸，空間就變得無邊無際。”
晚衣深吸一口氣。天奇看到她有受震撼的神色，眼睛一亮：“你能看到，對嗎？”
晚衣一愣：“我……我隻是想象……那得多麼壯觀……不，那是無法想象、無法形容的……”
天奇似乎很開心，笑眯眯地看著她。晚衣追問：“這些樹怎麼了？”
天奇繼續道：“那些樹——它們枝上的每一顆芽也可以成長成一棵新的樹苗，它的一段枝條也擁有成為一棵樹的能力。”
晚衣微微頷首：“就像柳枝，可插柳成蔭？”
“唔……對，就像這個意思。反正，它們有最厲害、最神奇的力量。在它們自身所構成的空間裏，它們能賦予所有生靈以能量，能實現你能想象到的一切。然後……”
天奇稍頓了一下，晚衣忍不住低喃：“這是樹麼，已經無所不能了啊……”
“嗯……樹是個比方嘛，你偶爾可以不要把這些樹想象成樹的模樣啦……”
晚衣蹙眉思索，似懂非懂：“哦……”
天奇目不轉睛地看著晚衣認真的神情，又笑了，接著說道：“然後，有一天，有一棵樹裏的居民，機緣巧合下窺見了一點樹的力量。”
“樹裏的居民？”
“對，樹裏的居民。他們本來看不到樹的，因為他們是住在樹裏的，他們不知道樹的真正樣子。後來有人窺見了一點點樹的本來模樣，雖然隻有很少一點點，可是他們也能感覺到，那有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力量，比樹裏所有居民所見識過的所有力量都更強、更神奇。於是，有人想方設法，終於取到了一小段枝，把它做成了一件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