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夢,這是不是夢?”
唐嵐低頭自語,往手臂內側掰了下左手大拇指。
她剛送走一對慕名前來擼貓的情侶客人,然後貓咪咖啡屋內暫時就沒有其他客人了,真是肉眼可見的慘淡業績。
“這是不是夢,這是不是夢?”唐嵐低著腦袋走回吧台邊,今天不止她一個人上班,所以能出吧台走動下,處理各種雜事。
“糖~糖!”一位跟唐嵐年齡身高相仿的少女從拐角忽然竄出來,張開雙臂熊抱住唐嵐。
“把煩心事說出來煩惱就會打折減半哦。”
“梓菱怎麼你嘴巴有股酒味?”唐嵐嚇了一跳,動了動鼻子懷疑道:“又偷喝散酒了?你趕緊回去站好別被貓姐發現!”
忽然冒出來的少女是唐嵐同學,一起在貓咖屋打零工,旁人很難看出這兩人其實才剛認識半個多月。
“果酒不算酒!我自己帶的啦。”錢梓菱身體軟榻靠在唐嵐肩膀上,麵色如春桃初綻,眼睛卻還算有神,“老實說你是有外遇了?還是有別的貓了?我要花多少錢才能買回你的心?”
“別逼逼叨了,趕緊、回去!”唐嵐被擠得快失去平衡,閉眼咬牙使力才將肩膀上的酒鬼推起來,拉著往吧台裏帶。
“噫糖糖你占我便宜。”錢梓菱咧嘴笑著,“女孩子的好你終於明白了嗎?”
“醒醒,你白給的!”使勁將梓菱推到吧台上,唐嵐深深呼了口氣,這比工作累多了。
她頓了下,又掰動左拇指,嘴裏念念有詞。
趴在吧台上的錢梓菱支起一隻眼睛,迷糊道:“我說,你不會被拐進什麼腦殘組織了吧,該醒醒的別是你。”
“沒有,就是個小實驗……”唐嵐立刻放下手,正色道:“你趕緊吃點東西壓壓酒,被發現了就算貓姐能放過你,白姐可就不好說。”
“啊,白姐回來了?”錢梓菱鼻子嘴巴眼睛,整張臉都緊張了起來。
“我來得早聽貓姐說的,現在她們估計都還在睡覺,哎一個比一個能睡,真不擔心店開垮了啊。”唐嵐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拿起托盤和抹布收拾客人留下的殘局。
“還不明白嗎?都是富婆的遊戲啊。”錢梓菱搖了搖腦袋,閉眼緩神:“這麼想真可憐我熊叔,手藝好工作勤快人老實,比不過兩個混吃等死的白富美就忍了,怎麼連對麵蛋糕店的胖大嬸也瞧不上他?”
“審美不同吧。”唐嵐觀察錢梓菱的神色,確認她真的不知道貓咖店的秘密,無論貓姐、白姐還是熊叔,都不是人呢。
“那酒酒你呢?以你家庭條件應該也算小富婆吧,怎麼一直出來打工?”唐嵐知道她家裏小有資產,父親是財務會計兼職廣告設計,在她母親開的公司裏幫忙做事。
認識不久,雖然還算能合得來,但彼此之間仍有不少事等著時間慢慢了解。
“還不是感情不到位唄,像我這種愛好廣泛的現代文藝女青年,隻有打工才能養活我的衣櫃和後宮團了。”
她說著掏出手機熟練登錄某款乙女向戀愛遊戲:“下午好,我的野男人們!”
唐嵐好奇收拾完,好奇湊過去看了幾眼,於是錢梓菱特意打開了音量,舒緩清朗的音樂如抹著蜜糖般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