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的新房裏,王英被紅繩緊縛躺在床上,扈三娘手拿長馬鞭,一隻腳踩在王英身上,正在忘情的揮鞭抽打。
王英發出奇怪的呻吟聲,隱隱約約傳到房外躲著聽聲響的宋江和吳用的耳朵裏。
“王英兄弟忒不矜持,如何叫得這般”宋江口幹舌燥地說道。
吳用卻不像宋江這黑廝那般焦躁得嘴都幹了,他緩緩地用衣袖拭去唇角多得溢出來的口涎,口中說道:“小弟端的好生羨慕王英兄弟。”
西門慶把這些亂入的畫麵清理幹淨,也從思索中清醒過來。
還是斷了色誘扈三娘這條心吧,這樣的豔福我大官人難以消受啊!我看還是等那“鐵棒”欒廷玉教頭回來,踏踏實實交好欒廷玉才是正途。
西門慶心念電閃,想通了所有關節。他走到另一株大樹下,對也在靠著大樹休憩的祝龍問道:“祝龍兄弟,時辰也差不多了吧,我們去哪裏等貴莊教頭”
祝龍說道:“兄長不知,我們這祝家莊路徑曲折多雜,四下裏灣環相似,樹木叢密,難認路頭。非是莊內爛熟道路之人,卻辨不清死路活路。從那李家莊歸來,任它大徑小路,必走到前村鍾離老漢的酒店。不如我與哥哥同去那酒店先吃幾杯水酒,再等教頭歸來不遲。”
祝虎聞言,也在一旁說道:“大哥好主意!方才躲那扈三娘,兄弟走得甚急,如今正自口幹,須吃些酒水潤潤喉嚨。”
西門慶問道:“如此甚好,隻是我等走了,三郎那裏卻是怎生解脫”
祝龍笑道:“哥哥切勿為三郎擔心!那扈三娘每日都來尋我三弟打鬧,卻從未真的傷犯過三郎。哥哥請放寬心與我去吃酒,且任那二人鬧去。”
祝虎也在一旁賤笑著,以此證實祝龍所言不虛。
既然祝彪的兩個兄長都是這副德行,西門慶自是不會再去管那閑事。
三人在樹林中左轉右拐,不一時就來到村前,入了那鍾離老漢的小酒店。
鍾離老漢見到是祝龍、祝虎帶著一個衣冠不俗之人入了酒店,急忙上來施禮問候,殷勤服侍。
小村店裏也無甚麼好東西,不過是一些尋常雞鴨果蔬,解渴村酒。西門慶三人吃了些淡酒,聊了些閑話,就見村口外有一人騎馬緩緩走來。
“卻不是教頭來了”祝虎放下酒杯說道。
“我去請教頭來與兄長相會。”祝龍說著話走了出去。
“老教頭,一路辛苦!且請入酒店裏吃幾杯村酒解解乏!”祝龍對著馬上人叫道。
馬上之人看見祝龍,立時從馬背上下來,口中說道:“是少莊主!卻是好巧,老朽見過少莊主。”
老朽老教頭西門慶心中感覺不妙,這好像是哪裏出錯了啊!
西門慶透過窗戶定睛看去,隻見那遠處騎馬走來之人兩鬢斑白,一臉風霜,當真已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哎呀,此番誤事也!這祝家莊的教頭怎的不是那“鐵棒”欒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