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何必用力拍了拍腦袋,“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內容忘了!李式,署名是叫杜、杜、杜什麼來著?”
“杜寧。”池棠下意識出這個名字。
“對對對!”何必立即點頭。
“哐當!”湯匙摔進瓷碗中,碰撞出清脆卻刺耳的聲響。
池棠嘴唇顫了顫,眼中頓時滾出淚來。
杜寧!
竟然是杜寧!
他不是跟杜寧一點也不熟嗎?怎麼收了信還答應赴約?
竟然騙她……
“哎哎,別哭別哭!”何必跳到她麵前,卻又手足無措地隻能圍著她打轉,“姑奶奶你快別哭了!你爹看到了,還以為是我惹哭你的!”
朱弦也有點慌,將她攬在肩頭輕拍兩下,道:“別哭別哭,明我跟過去看看,太子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就——”
“你別亂來!”池棠的眼淚頓時被她嚇了回去,“殿下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你哭什麼?”朱弦睨著她。
“我就是、就是沒想到是杜寧,“池棠訕訕地擦了擦眼淚,“不過,殿下見她也許是有正事,而且……殿下也沒親口要赴約,就算要赴約,也沒自己一個人赴約——”
“不是一個人去,難道帶你一起去?”朱弦嗤笑道。
池棠想了想:“帶侍衛去算不算?”
朱弦冷笑。
池棠不服:“我也會帶青衣見別的男人!”
這麼一,心裏突然冷靜下來。
算起來,她還單獨見過男人好多次,殿下雖然不太喜歡,但每次都好好聽她解釋。
有時候是真的有要緊事,還非得避人耳目地接觸。
她也要信任殿下才是!
“這事我會問殿下的,你們可都別往外傳!”池棠正色囑咐道。
“除了你我還能傳給誰啊……”何必嘀嘀咕咕。
朱弦則反問:“你爹也不?”
池棠猶豫了一下,道:“不,這是我和殿下的事,你們都別摻和!”
“我們不摻和,你被太子哄住了怎麼辦?”朱弦有些著急。
池棠想了想,讓何必先出去,留了朱弦單獨問道:“朱師叔,元宵那日,你回來看到薛令在我們家,是不是很生氣?”
“那當然!”直到現在提起,朱弦還是很生氣,忍不住在池姑娘臉上掐了一下,“我一想起你那副孝順女兒模樣就來氣!”
池棠撫著臉道:“我那才不是孝順女兒模樣,你看我對我爹是那樣嗎?”
朱弦一想,好像也是。
這姑娘在她爹麵前那叫一個活潑可愛,才不是那種謹慎討好模樣。
“你生氣的時候願意聽我爹解釋嗎?”池棠繼續問道。
“聽啊!”朱弦道,“我後來不是聽了?我是那種不聽解釋的人嗎?”
“那你不怕他哄你騙你?”
朱弦不假思索地:“我都敢喜歡他,為什麼不敢信他?他要是能騙住我一輩子,我也認了,要是騙不住,就恩斷義絕!”
完,怔忡看著池棠。
“我也敢信他啊!”她嘻嘻一笑,露出兩隻可愛的酒窩,依稀還是江南少女嬌稚模樣。
朱弦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我不管,你自己去問!”
池棠正點著頭,門外響起戚蘭的聲音:“稟太子妃,太子殿下有信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