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老粉們一番,徹底相信讓老人們相信自己的狀態沒有問題回了酒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和安小小趙瑾芝,孫連城爺孫以及死活要留下來陪著的吳明在戲園子附近的快餐店吃了晚飯之後,李世信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經過一番冷靜,他已經完全從老人本體的記憶影響之中脫離了出來。
不過一想起記憶中那些殘害過老人的家夥,特別是那個所謂的師兄,李世信還是眯著眼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ヽ(#`灬′)?┌┛〃奶奶個腿兒啊!
就說為什麼一大波一大波的喝彩值奶下去,好好的老頭怎麼就支棱不起來?
感情是特麼關鍵部件在二十郎當歲就被人為毀壞了啊!
你媽的。
打人不打臉,踩人不踩襠這點兒江湖規矩都不知道嗎?
Hetui
人渣!
帶著本體和自身的雙重怨念,回到了戲園子之後,李世信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頭。
為了避免讓吳明和趙瑾芝等人擔心,他沒有關門。在樓梯口埋伏著的兩雙目光下,靜靜的坐在床頭的小書桌前,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時間一分一刻的流逝;
窗外天邊橙紅色的晚霞漸漸暗去。
鋥亮的玻璃上慢慢浮出一層水霧。
窗欞旁的蜘蛛從一修長的後腿間劃出一條亮晶晶的絲線,慢吞吞的結成一張透明的大網,將一隻隻被屋裏燈光吸引過來的飛蟲死死套牢。
月亮升起來了。
看著房間中的李世信除了如飛般的手指活像個雕塑一動不動,在門外盯了兩個多小時的吳明和趙瑾芝對視了一眼。
在二人的擔憂中,月亮,又落了下去。
隨著天空中泛起一絲魚肚白,在電腦前麵做了整整十個小時的李世信才對文檔進行了最後一遍的修改和校對。
掃了眼麵前洋洋灑灑幾萬字的兩份劇本,他深深的籲了口氣,揉了揉泛酸的脖子和手指。
等待著打印機將一整晚的勞動成果吐成一張張的白紙黑字,李世信默默拿起了手機,打給了袁成。
仿佛是等待這一通電話幾十年了一樣,電話幾乎是在撥通之後的第一秒鍾,便被接了起來。
“世信。”
“你之前跟我說過,想為以前的事情做一些補償。這話現在還有效沒有?”
“有效,在我有生之年。”
“你的機會來了。”
“我需要做什麼?”
“我手頭上有一個劇本,要你們那裏最好的演員。”
“八點半,我在話劇院門前等你。”
“不必興師動眾,這個話劇需要入圍穀明坤獎。你應該明白,這不是討好的活兒。把名單給我,我自己去協調演員。”
電話那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了一聲回應。
“好,聽你安排。”
京城,國話附近的一個居民樓裏。
袁成摘下了老花鏡,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閉著眼睛思考了許久,才重新拿起了電話。
“喂,我考慮了一下。穀明坤獎項評委這個事情,我還是去。”
“之前說不去,自然有不去的理由。”
“現在為什麼去?嗬嗬,因為我感覺這個獎應該會很精彩。而且,穀明坤畢竟.....是我的師兄啊。他人生的最後一程,我怎麼能不送送呢。”
另一頭。
掛斷了袁成的電話,李世信打開了自己微信裏一個平時根本沒人說話的,名為“幸福和諧一家親”的小群,隨手發送了一個“畢生積蓄”,總價5毛錢7份的拚手氣紅包。
看到陳安堂,張碩,蔣文海,許戈,楊寬,徐有貞幾個的收取紅包提示,他嗬嗬一笑,@了全體。
“幹爹要幹一件大事兒,有時間的話,請到京城來一趟。”
“是這麼回事兒。我最近接了個大劇組的場務活兒。可忙了呢!實在是脫不開身啊!”
“......,陳鉑詩說暑假要補課,我正在給她聯係補課老師。都是為了下一代嘛!”
“那個,最近有個動作戲,我正在健身塑形。對了,我還傷到了跟腱,走路不方便。就不去了。”
“咳、我人在國外,剛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