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信摸了摸自己唏噓的胡茬,覺得事情好像哪裏有那麼一內內的不對勁兒。
今天一天,係統的喝彩值的確迎來了一波增長高峰。
但是一天算下來,喝彩值收益不過兩千二百多萬。
這個收益,和當初《流浪地球》上部上映的時候,可是差了將近一半!
而當初《流浪地球上》的首日票房是多少?
八千萬!
票房相近,但是喝彩值收益差了一半兒,這代表什麼?
“公司不會是操作票房了吧?”
想了想,李世信直接問到。
“幹爹,你這是在埋汰咱華旗呢還是埋汰您自己呢!不至於!這一次《殤》的公映,根本沒有走外麵的合作影城,完全都是咱們華旗自己的影院。之前李倦就已經定下了排片,從十月一日到十月七日,整個國慶黃金檔華旗所有的院線都隻有《殤》的排片。咱們自家的影院,還至於票房作假嗎?真要是圖數據好看,咱直接說票房一個億,它外麵的人又能挑出什麼來?票房絕對是真實的!一點水分都沒有!”
哦?
聽到這,李世信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隨便應付了許戈兩句,他拎起了外衣。
對著正在給劉峰老爺子支招的劉峰孫子招了招手。
“走,孫子。開車帶我去一趟華旗影城。”
“好嘞!”
得到了李世信招呼,劉峰孫子趕緊拿了車鑰匙,帶著李世信前往到了蓉店步行街華聯商廈四樓的華旗影城。
蓉店這邊的影城李世信來過好幾次,工作人員都已經熟悉。
見到戴了口罩和鴨舌帽的李世信,得知他想看看放映情況,前台的工作人員也每沒聲張,直接將他帶進了放映廳。
此時,《殤》的五點半場剛剛開場不久。
按照前台顯示,確實已經是滿座了。
但是當李世信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進放映廳,卻直接挑起了眉頭。
隻見諾大的放映廳裏,上座率隻有堪堪一半兒。
而那些明明顯示已經售出了票的座位上,卻是空空如也,根本不見觀眾。
看到這一幕,李世信默默的退出了放映廳。站在走廊裏,他直接打開了淘票票的客戶端,進到了《殤》的評論頁。
按照淘票票的評論規則,隻有購買了電影票且在電影放映完後沒有退票的用戶,才能夠發表評論。
“為了信爺而來,卻為了趙阿嬤所落淚。從技術上來說,這不是一部手法高明的紀錄片;片子的很多鏡頭都顯得瑣碎,很多的生活鏡頭因為老人的遲緩,陳列得像一次紀實攝影展。但它貴在敬畏!信爺用無比克製和冷靜的鏡頭,擺脫了以往作品中的煽情風格,盡量平靜的去展示老人在最後一段時光的生活狀態。但是當老人洗澡的那一段呈現在大熒幕上是,卻比信爺以往任何的一部作品,都震撼人心!現實,真的往往比電影還離奇。因為現實中的生活和命運,真的不會跟你講任何的道理。”
“片子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趙阿嬤瑣碎的日常中推進的。我一直以為信爺不知道他自己在拍什麼,但是當趙阿嬤洗澡的那一段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太幼稚了。信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也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但是麵對阿嬤,他給了最大程度上的耐心和溫柔。敬佩阿嬤的勇氣,也再次為信爺的人品所折服。真正有擔當,而且有人性的導演!”
“片子中三個片段,讓我直接淚崩。第一個是阿婆的院子被攝製組收拾幹淨的那段,其實沒感覺怎麼,就是覺得很治愈。但是後來看到阿嬤身上的紋身,我直接在影院裏嚎啕大哭。到後來看到片尾孫亭青老人尋找周清茹時的錄像和各種票據,我特麼直接哭到岔氣。而且全片沒有背景音樂,最後孫亭青那段的鋼琴配樂真的是太催淚了!看到片尾,曲子名叫《來遲》,作曲是信爺。跪求信爺填上詞唱出來啊!”
“很憤怒!我所在的城市有華旗和萬大兩個影城。它們是挨著的,我買的是今天中午11點的場,萬大那麵在放華章的新片《我和你隔了一個世界》。進場的時候,《殤》這邊的放映廳隻有三十多個觀眾,但是《世界》那麵卻起碼有六十多的觀眾。看到這一幕很憤怒!那些可笑的粉絲電影,我們看一看可以,但是請不要忘記傷疤!我們娛樂可以,也請不要以為天下已經歌舞升平!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一部電影,而且是我們最有票房號召力的導演作品,在票房上打不過隨隨便便一個鮮肉片。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