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爽朗的笑聲回蕩開去,果然隻有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才是活著的。
不顧南諾的阻撓,固執的抱起她走到浴室,親手替她清洗幹淨後,有將她抱到臥室,擦拭,吹頭,最後將一件舒適的連衣裙套在她身上後,俯身吻上她的額頭。
“諾兒,謝謝你……”
南諾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為什麼要跟她說謝謝?
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理由,南諾搖了搖頭幹脆不去想,推開麵前的男人便朝著樓下走去。
餐廳裏已經準備好了午餐,但南諾看著桌上靜美的菜色,黑眸中閃過一絲失落,這一看就是專業的廚師做的,今天那個男人怎麼沒有動手做飯?可思及此,又忍不住有些鬱悶,她為什麼要想閻晟瀚做飯?
莫不是神經病了,自己不是一直希望他趕緊離開這裏,越遠越好嗎?
明明是恰到好處的味道,但一頓飯她卻吃得索然無味,簡單的吃了些東西,走出餐廳正好碰到閻晟瀚出門,南諾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開了口,“去哪?”
一說完心底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什麼跟什麼?他去哪關她屁事!
閻晟瀚勾著唇,狹長的眸子裏滿是愛意,伸出大手摸了摸麵前女人的頭,就連她臉上糾結的表情都沒有錯過。
她在改變,但她依舊害怕,是他給她的安全感還不夠嗎?
“去趟集團,有些事需要處理,你在家裏好好休息我會早點回來陪你。”
心底莫名的多了一絲歡喜,南諾眼眸微閃,真搞不懂自己這突然間轉變的情緒到底算個什麼東西,難道她忘記了嗎?曾經這個男人也如此溫柔的對待過她,但結果呢?
她差點失去了孩子!
眼底終是恢複了清明,南諾冷著眸子伸手推開閻晟瀚的大手,語氣中多了一份疏離,“閻先生還是回自己的住處吧,堂堂閻家三爺,天天在一個女人這裏蹭吃蹭喝的,傳出去不太好聽。”
對於麵前女人陡然轉變的態度,閻晟瀚心底多少還是有些疼,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憐惜,唇角的笑多了一抹邪肆。
“諾兒這是在關心我的聲譽受損?”
關心?南諾勾起唇角,臉上帶著一絲嘲弄,“並沒有,我這是在嘲諷你,聽不出來嗎?”
“哦?那還真是叫人傷心呢。”笑著搖搖頭,閻晟瀚看著南諾就像看著一個調皮的孩子,“那以後我交房租。”
眼底閃過一絲驚愕,南諾轉眸看著麵前厚臉皮的男人,心底猶如千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她是這個意思嗎?跟她裝傻?
“嗬,別以為昨晚……”南諾微微一頓,有些尷尬的轉頭看向一邊,“我們就會有什麼不同,大家都是成年人,生理需求而已,想必閻先生這幾年也有過不少別的女人,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明知道麵前的女人是故意說來刺痛他,可閻晟瀚心底還是有些不爽,這個小東西現在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了!
帶著一絲溫怒,伸手抓起南諾的手腕,將她帶進懷中,閻晟瀚臉上多了一絲邪性,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那這幾年,有別的男人滿足過你嗎?”
一張臉變得緋紅,‘沒有’兩個字哽在了喉嚨中,上不去下不來格外難受。
她為什麼要告訴他?他又不是她的誰!
用力掙脫開閻晟瀚的禁錮,南諾退後兩步然後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她更這個男人廢話連篇做什麼?明知道說不過,還送上門取自取其辱,不是有病?
看著女人快速遠去的身影,閻晟瀚輕笑出聲,難道那個小東西不知道她這模樣,像極了被踩住尾巴後後倉皇逃竄的小野貓?
有或者沒有,答案昭然若揭。
笑著走出門,黑無常已經在外等候許久,一見閻晟瀚笑得這麼歡喜,心裏多少跟著舒緩了不少。
這樣的三爺,才像是一個活人啊。
汽車行駛在馬路上,坐在後座的男人唇角的笑意不減,他已經連夜叫人去細查了這幾年南諾和兩個孩子的生活狀況,看到郵箱中那些照片,上麵的女人笑顏如花,兩個孩子滿臉幸福,心底就好似被融化了一般。
“這個小東西倒是厲害……”
前座的黑無常眼底閃過一絲欣賞,“帶著小少爺和小小姐還能用兩年的時間從F過皇家大學畢業,不愧是三爺欣賞的女人。”
“嗬,我以前就知道這個小女人很聰慧。”隻可惜在南家不受寵,讓她珍珠蒙塵,思及此,突然想起叫人調查的之前的事,閻晟瀚微微抬眸,眼底多了一絲沉色,“查清楚了嗎?為什麼她是騰家的女兒會遺落到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