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能早點兒遇到你……

難過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楊桃溪控製不住的落淚。

“桃溪,桃溪,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耳邊,隨即響起了關心的聲音,胳膊被人推了幾下。

楊桃溪猛的睜開了眼睛,抬手扣住了那隻手,迅速的坐了起來。

“啊!”那人驚呼,連連呼痛,“桃溪,是我啊,你做惡夢了嗎?好痛!你弄痛我了。”

眼前黑幕散去,楊桃溪看清了麵前的人,不由愣住:“你……是雪昔……”

“桃溪,你沒事吧?”程雪昔皺著眉,擔憂的看著她,一邊想要掙開被鉗製的手,“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不會跑800米累得魘住了吧?”

800米?

楊桃溪愣神,心裏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

麵前的人是她後媽的侄女,也是她初中、高中的同學兼上鋪程雪昔,更是害她墜入痛苦深淵的推手之一。

隻是,夏曾經告訴過她,程雪昔0年前就死了,可此時,程雪昔的手腕是溫熱的,容貌看著也就十五六歲。

還有眼前的房間,六張高低床分列兩邊,除了她的,其餘床鋪上都疊著方方正正的豆腐塊被子。

進門對麵挨著床的角落擺著上中下三層的櫃子,櫃門上標著序號,另一邊剛好擠進一個木架子,木架分六層,一層擺兩個臉盆,每個盆裏都掛著折疊齊整的毛巾,垂直成線。

窗台上方則垂掛著一盆茂盛的垂蘭,蒼翠晶瑩。

下方靠窗擺的木桌上放著一溜的洗漱杯,杯子的手柄和牙膏牙刷的朝向都是統一的,桌下清一色的熱水瓶也是如此。

這……這是當年她讀高中時的11宿舍!

“桃溪,你先放開我好嗎?我手好痛。”程雪昔皺著眉看著楊桃溪,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的桃溪讓她整個人毛毛的,怪得很。

“什麼時候了?”楊桃溪收回目光,壓下翻騰的情緒,慢吞吞的鬆開了手。

“快6點了。”程雪昔揉著微紅的手腕,壓下心裏的不高興,回答道,“老師已經知道你的事了,讓你好好休息,今的晚自習可以不用去。”

“嗯。”楊桃溪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慢吞吞的掀開了被子穿鞋。

“喏。”程雪昔看了她一眼,有些僵硬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很的信封,遞到了她麵前,“這個是許在北讓我轉交給你的。”

楊桃溪看著麵前遞來的信封,再次怔住。

“快拿著,慢慢看。”程雪昔一把抓過了楊桃溪的手,將信塞了過來,“他了,要等你的回複呢,你趕緊的,我去教室了。”

罷,起身走到櫃子前,打開自己的櫃子取了幾本書就走了。

楊桃溪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塵封的往事一下子翻了上來。

她打身體不太好,初中高中五年,從沒跑完過八百米,學校平時沒有對體能沒有硬性要求,唯有畢業前那次有要求必須完成的,為了順利畢業,她才死撐著跑完了全程,一結束就直接暈在了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