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曉曉責備瓦貓的時候，外麵的秋千架已經搭好了，有四五個曉曉那麼高，好像一個高高大大的門框。
“好啦！休息休息，黑子你該繼續練習走路啦！”曉曉從坐著的石頭上一蹦，跳到了黑子跟前。
“捉牛尾巴有什麼用！要抓牛鼻子！抓著他的兩個鼻孔……”瓦貓湊到黑子跟前，用帶有雪花白的右爪比劃著。黑子晃了晃犄角，使勁兒打了個響鼻，瓦貓趕緊躲到一邊。
“是這樣？”曉曉不是很相信瓦貓的主意。倒不是不相信瓦貓的人品，主要是曉曉知道瓦貓是嫉妒黑子的，她擔心瓦貓成這個機會整黑子。半信半疑中，曉曉還是把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插進了黑子的鼻孔裏，裏麵又滑又粘、濕乎乎的。曉曉咧了一下嘴巴， “快起來！”說著使勁兒扯了一下黑子的鼻孔。
黑子真的往前探了一下身體，隨即又趴了回去。
“你得使點勁兒！”瓦貓一臉鄙夷地看著曉曉“還是什麼‘曉霸王’，簡直太不中用！”瓦貓邊說還偷瞄曉曉，她知道曉曉下不來狠心扯黑子的鼻孔。
“你沒看到黑子的鼻孔疼的都哆嗦了一下嘛！”曉曉蹲在地上仔細查看黑子又濕又黑的鼻孔，似乎沒什麼大的不同。
“喲！真行！”
“可真是不能小瞧龍家的孫子啊！”
就在曉曉和瓦貓全力幫助黑子起身的時候，院牆外麵的秋千附近站了裏三層外上層的人看熱鬧。其實已經有幾個年輕小夥子、姑娘上去試過了，但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騷動和議論。直到龍康出現在秋千上，把秋千打的又狠又高，不由得引眾人跟著心跳加速，隨著起伏高呼。
“嚎！真是險！”一個女孩兒驚叫。
“都快翻過去了！”另一個更小的女孩學著前麵一個女孩的語調也驚叫。
曉曉和瓦貓一抬頭，正看到龍康從最高點蕩下來，單腿彎曲，光腳。臨近曉曉的方向時，曉曉看到龍康一條褲管被吹得緊緊貼在腿上，截掉的部分清晰可見。另一條褲腿被卷了起來，健碩的小腿肌肉緊繃，青筋爆出，隨著蕩到高處，肌肉漸漸放鬆。一個呼哨蕩到對麵時，肌肉再次緊繃，筋骨尤其突出。曉曉從來沒有注意過男孩子的腿，原來男孩子的腿和女孩子是如此的不同，也許是因為他一條腿也可以把秋千蕩得這麼好的緣故，曉曉竟看直了眼。
“嗨！龍家的大孫子沒準能找個好媳婦呢！”一個少婦的聲音。
“就是！不要看人家就一條腿！這秋千……”另一個大叔回應。
不知不覺中，曉曉竟然聽著王婆李嫂的話出神地紅了臉。
“嘿！你幹嘛呢，臉紅啦？”瓦貓突然蹦到了曉曉的肩膀上，曉曉嚇得一把拍在了瓦貓頭上。
“你幹嘛呀！至於嗎？”瓦貓揉一揉頭，不樂意地說。
“哪兒呀！我哪兒臉紅了！”曉曉把兩隻手托在臉蛋上，果然有些熱。說著也顧不上窩在一邊的黑子，徑直跑出了院子，往姥姥家的方向跑去。
黑子臥在院子裏，重重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