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熱湯……”
“阿烈！”
他抬眸看向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葉綿綿拿著勺子攪動著碗裏的雞湯，“阿烈，我感覺權叔似乎在擔心你……”
“別理他，他老了，話多又膽！”
秦烈似乎不太願意提及權叔，顯然他也是知道權叔在擔心什麼。
但他並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仿佛這世上的人他基本不在乎了。
葉綿綿微微怔了一會，這便舀了一勺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依舊是熟悉的味道，時候她經常會吃秦烈帶到學校去的便當，那時候的飯菜，也就是這樣的味道。
人這一生，經曆的人或許會很多，但是能夠見證她過往的，也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不好吃嗎？”
秦烈盯著她看。
“沒有沒有，很好吃……”
“那多吃一點，你看，臉上都沒有肉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比起高中時代來，她瘦了太多，身上看著沒有幾兩肉了。
“好呀！”
她又趕緊嚐了幾筷子其他的菜，都是熟悉的味道。
這一頓她吃得很滿足。
他一直忙著給她挾菜，細細地將魚剔除了刺之後放到她的碗裏。
她不由得笑了起來，“阿烈，我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我會自己挑魚刺！”
他揚了揚眉毛，“你永遠不會比我大！”
他總是將魚肚皮上那一片最嫩的給她吃，那地方沒有骨頭，又最好吃。
“阿烈，你總是給我弄，你自己都沒有吃！”
“五年都沒有照顧你了，就讓我彌補一下不好嗎？”
她笑了笑，不作聲了。
這五年來的顛沛流離，都是她自作自受的，怨不得他。
倒是他，被她牽掛得吃了太多的苦頭，她至今仍舊不敢問他這五年的細節。
所以，需要被彌補的人是他，需要被照顧的也是他。
“阿烈……你看著我！”
她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他的五官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精致。
“丫頭，你這是在調戲哥嗎？”他笑了，卻並沒有拒絕她。
兩個人坐得很近，他幹脆雙手都撐在了椅子邊沿，專注地看著她。
這樣親昵的動作，她時候也經常做……
“嚴肅點，我聽深城有一個神秘的老Q，弄得宋牧之破了產，手段十分高明……我想問的是，那個人是你嗎？阿烈，你不許謊，不許騙我！”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這一抹笑容更是邪氣，此時，奧斯卡突然嗷嗚起來。
秦烈輕輕地推開了葉綿綿的手，“奧斯卡要拉尿了……”
著，便是直接跳了起來，抱著那狗跑了出去。
葉綿綿站在窗子跟前，看著奧斯卡在庭院裏奔跑，然後找了一塊樹杆抬起了後腿。
她搖了搖頭。
看來秦烈什麼都不願意，既然不，那八成就是默認了。如果不是他，他會否認的。
片刻之後，大門打開，狗晃晃悠悠走進來，然後趴在了自己的狗窩裏繼續睡覺。
秦烈站在門口看著她，眼神溫柔得不像樣子。
“想看看你的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