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早餐……”
他轉身朝著餐廳走去!
“哦……”
她點了點頭,碎步跟在他身後。
他走了兩步回過頭,看著她雪白的筍足,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不會穿拖鞋嗎?”
“我……沒有找到!”
這裏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家,她也不知道拖鞋放在哪裏。
事實上,她也沒有認真去找,剛走出來看風景就被他給抓住了。
他譏誚地看了她一眼,倏地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就這樣公主抱地走向了餐廳。
餐廳在朝著大海的方麵,三麵牆壁都是透明的玻璃,坐在裏麵用餐,可以遠眺向大海。
晨光下,海麵上波光閃閃的,再遠一點,可以看到海麵上的遊輪,以及白色的海鷗在際中飛翔。
鋪著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有剛烤好的麵包,熏肉,煎雞蛋和西蘭花。
非常簡潔的西式早餐。
葉綿綿喝了一口牛奶,然後看向慕寒川。
眼前的男人,仍舊是慕寒川,但卻又似乎不是他了。
他看向她的時候,那眼神跟以前不一樣了。
“那道傷……是怎麼弄的?”
她咬了一口麵包,麵包烤得很酥脆,入口即化,是法棍切的薄片,配熏肉很完美。
她就喜歡吃這種酥脆的感覺。
慕寒川眸光變得憂傷而複雜,他沒有話,而是低下頭,拿著叉子劃拉著盤子裏的熏肉塊。
鋒利的餐刀橫切過熏肉,從中間一分為二。
他醒來的時候,一塊鋒利的玻璃片插在他的頭上,這大約是他這輩子看到的最可怕的恐怖片。
以前在國際維和戰場上,他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可怕的畫麵。
那一場手術,做了兩兩夜,疼入骨髓的感覺都刻在他的記憶中。
因為離大腦太近,都無法做麻醉手術。
事實上,是他自己不願意腦部麻醉,腦部麻醉會留下後遺症,甚至一輩子也無法醒過來。
又或許,他的失憶也跟這些有關。
他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為什麼要問這些?你當時不是在場嗎?”
“我,呃……對不起!慕寒川,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有想到你會做那樣的事情,我以為……”
她一時語塞,其實也不知道什麼好了。
因為現在什麼也無法挽回什麼,語言在痛苦麵前顯得太蒼白報。
“不要提……我失憶了!過去的事情,無論是臭的,髒的,我都不想再提及。”
他打斷了她的話,滾燙的唇瓣靠近她的耳際,聲線低沉之中帶著幾分嘶啞。
仿佛於他來,過往的一切是可怕的惡夢。
是啊,誰願意去回憶被烈焰焚身的痛苦。
葉綿綿也驚呆了,原來,他失憶了!
他不記得她了嗎?
他忘了他跟她曾經的一切嗎?愛的,不愛的,錯的,對的,全部都忘了嗎?
可是,如果真的都忘了,那現在她跟他算什麼?
昨晚上,在浴室裏,他的瘋狂野蠻,她仍舊記得很清楚。
她低下頭,又喝了一口牛奶,然後拿餐巾擦了擦嘴。
“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我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