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縫就縫,你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秦烈顯得有些狂燥不安,就像被關在籠子裏太久的野豹。
“可是,你會疼的啊。
都沒有麻醉藥,我以前從來都沒有縫過啊。
我會弄疼你的。”
林憶安光看著這傷口,都覺得後背直冒冷汗。
“廢話,是我的肉,又不是你的肉,你怕什麼啊。
快縫,再不縫來不及了。”
秦烈又一次的崔促。
林憶安也被他給嚇到了。
她感覺這一句來不及了,是不是不縫的話,秦烈就會爆走?
“好,那我縫了啊。
你到時候不要怪我啊。”
林憶安一狠心,一咬牙,這便下了手。
反正是他的肉,疼也是歸他疼。
就當是縫一件人肉皮好了。
她手裏的針刺進肉裏的時候,他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但也沒有喊疼。
她停頓了下來,看了他一眼,“呃,有點疼,是不是?”
“少廢話,繼續縫!”
他脾氣不好,又是喝了一聲,她趕緊低下頭繼續縫。
當縫穿過他的皮膚時,他又是一陣戰栗。
雖然身子顫抖,但他沒有喊一聲疼。
林憶安也不敢看他,低下頭心一橫,就隻管拚命地縫著。
剛開始還有些生澀,但是縫了一半之後,她漸漸地熟練起來。
其實這比縫衣服可難多了,針頭全是血,又濕又滑,有時候幾針還紮不透皮膚。
她抖抖擻擻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縫好了。
縫完最後一針,她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打了一個蝴蝶結,然後拿剪刀將線給剪斷了。
“用清潔擦一下,再塗上這個消炎藥,纏上紗布……”秦烈學聲交待著。
她應了一聲,拿毛巾將手上的血跡擦幹淨,再幫他上藥。
等她做完一切的時候,自己也是一身冷汗。
“好了,睡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噢,嗯……”林憶安點頭了應了。
雖然是給秦烈縫好了,但他並沒有要回自己的房間的意思。
而是抱了一塊枕頭趴在了沙發上麵。
似乎這樣趴著也不太舒服,他又趴到了床上。
“呃,秦先生,你不回自己的房間嗎?”
秦烈沒有抬頭看她,“就這樣吧,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去我房間睡。”
“哦,好吧……”林憶安站在原地,應了一聲之後,秦烈便扭過頭不再看她了。
她其實也不敢去他房間睡,收拾完地上這些帶血的髒物之後,她自己抱著被子躺在到了沙發上麵。
沙發有點,他是不夠躺。
但她身材嬌,躺下來剛好。
忙碌了大半夜,她也是累極了,一躺下來便睡著了。
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她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秦烈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大床空蕩蕩的,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林憶安起身開門,淡淡的晨光中,秦疏影牽著錦瑜站在門外。
“早上好,秦姐姐。”
秦疏影點了點頭,“你有看到秦烈嗎?”
“嗯?
他不在家嗎?”
秦疏影搖頭,“我剛才去他房間了,沒有看到他人。
他昨晚上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嗎,怎麼就沒有著人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