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一個外人看著都氣惱的不行。
隻要是見過謝玉曾經是怎麼對待眉嫵的人,恐怕都沒有辦法欣然接受謝玉能這麼快就另尋新歡。
尤其是他們還成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也不知道是要來惡心誰。
這會兒,助理又覺得慶幸。
慶幸眉嫵已經不需要再看這個負心人了。
也不用知道他是怎麼薄情寡義拋棄舊愛另尋新歡的了。
助理的敵意,都無法控製住。
謝玉是感受到了他的一點不滿,謝玉看著對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他似乎跟這個小助理無冤無仇,更算不上熟悉,也隻是勉強見過幾麵而已。
這都能稱得上是陌生人的關係,有什麼好值得他如此氣憤的?
謝玉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了對方,更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對自己好像很不滿的樣子。
謝玉頓了頓,身後的人已經追了上來。
文錦小跑著追上來,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見到麵前還站著一個極為眼熟的人,文錦朝對方笑了笑,複又看向謝玉問道:“你怎麼走這麼快呀?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你追我幹什麼?”
“你忘了嗎?今天我們還得去確認場地的,伯母說讓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把合同簽了。”文錦語氣歡快,絲毫不在意謝玉的冷淡。
對她來說,人都已經快刀手了。
他的心有沒有落到她身上來,現在已經不是重點了。
隻要關係已經確認了下來,以後還怕他會對自己不動心嗎?
文錦也不著急在這一時半刻。
盡管她有時候確實是會因為謝玉的不識抬舉而動怒,但是她也清楚明白的知道現在不是她任性耍小脾氣的時候,她都已經付出了那麼多,也做了那麼多努力,要是就這樣辜負了,她會悔恨終生的。
文錦挽著謝玉的胳膊,笑顏如花。
謝玉身子微微僵住,他確實還是無法習慣其他女人的靠近,更無法習慣文錦這麼親昵的舉動。
隻是他也沒有跟之前一樣直接掙脫開來。
因為他很清楚,在外人眼中,他跟文錦早就是一對了,他們兩人是未婚夫妻,做什麼舉動都正常。
倘若他太過疏離,還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想起自己答應爺爺的事情,謝玉就不敢再跟過去那樣做的那麼明顯了。
曾經,他是因為還放不下眉嫵,所以才想跟文錦涇渭分明,保持著安全距離。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去挽回眉嫵了。
是他主動放棄了。
他無法拋下謝家的責任,無法將爺爺多年來的養育之恩都給辜負了。
他不想讓爺爺在走之前都還不能安心。
文錦何嚐不知道謝玉在想些什麼,她挽過去的時候,謝玉身子明顯僵住了。
看來,謝玉是還沒有打從心底接納她,說不定到現在,他的心底都還有著那個女人的影子。
不過沒關係,反正他們都要訂婚了,那些礙眼的人都已經消失了,她不著急,也能原諒謝玉這一時的僵硬滯緩。
文錦笑著解釋了一番,謝玉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他沒有再說什麼,倒是站在一旁看戲的小助理實在是受不了,便主動說:“原來兩位還有要緊事要辦,那趕緊去吧,我不耽擱兩位了。”
說著,小助理便直接邁腿離開。
文錦是瞧著對方眼熟,倒是又不太記得了人。
現在看著對方離開,文錦才想起來對方是裴顯的助理。
文錦想起來裴顯也在這家醫院,而且那天她還跟謝玉一起撞上了裴顯。
想想那天裴顯似乎還是坐在輪椅上的,還很虛弱。
文錦心思微轉,想到了些什麼,卻又忍耐著沒說出來。
她說:“看來那小裴總傷勢很嚴重啊,都這麼久了還沒有出院。”
“傷勢?”謝玉抓到了話語中的重點。
文錦一怔,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了嘴,便朝對方笑了笑,明知故問:“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受了傷?”似乎那天他們跟對方也沒有過交談,也隻是裴顯的助理過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不過那個時候,似乎也沒有細說什麼吧?
裴顯不是病了而是受了傷?
她怎麼知道的?
文錦壓著心頭的不安,笑容愈發勉強:“你忘了嗎?先前我們遇到過他跟他的助理,當時他的助理不是說了小裴總是因為受了傷在這裏住院休養嗎?”
“有嗎?”謝玉半信半疑。
他想不起來這一段的具體情況了,但看文錦言之鑿鑿的樣子,似乎好像對方是真的說過,而自己是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