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力拍了拍衛生間的門:“開門!放我出去!我要??接我女兒放學。”
秦煙的眼淚猛地越過了眼眶。
因為昨天要參加慶功宴的原因,秦煙拜托陸想想幫她接茵茵。
她完全沒想到,到了今天晚上,她還是無法脫身。
幼兒園下午四點半就放學,天氣還不冷,但現在已經天已經黑透了,少說時間也有七點多。
隻要一想到秦茵茵有可能在幼兒園學校門口繼續等著她,秦煙就無法呼吸。
社會險惡,要是秦茵茵出點什麼意外??
秦煙不敢繼續往下想,秦茵茵是她生命的全部,這一刻,她心裏的恐懼和害怕從四肢百骸裏鑽了進來,撕扯著秦煙的心肺,折磨的她頭皮發麻。
“救命啊!開門啊??有沒有人?”
秦煙重複著一句話,將聲音放到最大,喊了幾聲,沒能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一天之內,滴水未進,秦煙體力透支的厲害,身體下滑到地上。
她想不出來任何脫身的辦法,不知道女兒怎麼樣了,無奈痛苦絕望一股腦的蔓延到了她的身體裏,秦煙再也忍不住,絕望的痛哭出聲!
“放我出去??”
??
薄雲深忙完薄氏事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從總裁辦出來的時候,許霖還沒有離開。
他的臉色有些凝重,聽見薄雲深的動靜之後看了過來。
“總裁??”
許霖欲言又止,薄雲深睨了他一眼,他才斷斷續續的開了口:“總裁,聯係不上秦總監。”
薄雲深眼底閃過一抹火光,“哦?我讓你給我找人,你一句聯係不上就完了?”
許霖抿唇不敢說話,薄雲深冷笑一聲,說:“不管怎樣,讓秦煙今晚去海灣香榭,把她女兒領走!”
薄雲深說完,朝電梯的方向走了兩步,驀的回頭對著許霖又道:“找到她之後,讓她動作快點,海灣香榭是我家,不是難民窟!”
秦煙瘋起來,是打算女兒也不要了?還以為她有多喜歡那個野種,原來不過是一個用來博得他眼球的工具!
許霖:“??”
再怎麼說,茵茵小姐也是總裁的女兒,都是一家人,住一夜怎麼了?
但許霖心裏再怎麼腹誹,也不敢說出來,隻隔著許多空氣,點了點頭。
薄雲深這才下樓,他剛將車子開出薄氏的大樓,顧瑾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老薄,心情不好,是兄弟就陪我去夜色喝一杯。”
薄雲深擰了擰眉,說:“老顧,你是日子過傻了嗎?今天周五,夜色歇業!”
電話裏沉默了片刻,就變成了忙音了。
薄雲深也沒有再打過去,想到家裏還有一個小煩人精,薄雲深就覺得,他的心情並沒有比顧瑾言好到哪裏去。
他隨手將手機丟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開著車回到了海灣香榭。
將車子停到別墅的停車坪裏,薄雲深踏著星光和夜色步行了幾分鍾到了家,走到別墅窗口的時候,薄雲深的步伐微微帶了些及不可查的凝滯。
別墅裏有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