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問話的時候,臉湊了過來,烏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天真的疑問和好奇。
薄雲深的胃又是一痛,他的臉一黑,心裏蹭得一下冒起了一團火。
是氣!
他氣的要死!
但是他為什麼要在這個小破孩兒麵前承認,萬一她回頭跟秦煙說了,那個女人自作多情的以為,她在他這兒多像一回事兒怎麼辦?
薄雲深的臉因為胃痛,鐵青陰鬱。
他的沉默並沒有拉開秦茵茵和他之間的距離,反而給秦茵茵一種薄雲深在默認的感覺。
“爸爸,我的同桌小胖說,夫妻兩個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你這樣氣傷了自己太不劃算了。”
薄雲深的臉,因為秦茵茵這句話,瞬間黑的和外麵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他和秦煙,三年時間涇渭分明,能用到這麼親密的話?還同桌小胖跟她說,屁!
怕是又是秦煙那個該死的女人教的她!
“誰說我生氣了?誰要跟秦煙床頭打架床尾和?!”薄雲深惱怒的說完,猶不解氣:“我跟你媽沒有任何關係!”
薄雲深伸手,端過秦茵茵放在床頭櫃上的粥,灌了一大口。
粥的溫度剛好,口感馥鬱濃稠,入口即化,胃裏因為這口粥暖暖的,胃裏的疼痛也減少了一點。
薄雲深眉梢一揚,本來以為小孩兒熬得粥,能吃就不錯了,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他半掀了掀纖長的睫毛,看了秦茵茵一眼。
秦煙能有一個這麼貼心為她排憂解難的女兒,命可真是不錯啊!
既然秦煙舍得將她的寶貝女兒送過來給他做飯,那他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薄雲深一分鍾不到,將粥都喝進了肚子裏,胃裏的空虛減緩,疼痛也漸漸減弱,臉上陰鬱的表情,總算是漸漸的散了下去。
而薄雲深一端起粥,秦茵茵就眼睛一亮。
她一臉開心,臉上的笑容璀璨而幹淨,薄雲深朝她看了一眼,小家夥眨了眨大眼睛,側開了頭。
男人的表情一片暗沉,心裏冷哼了一聲!
秦茵茵看見薄雲深心情不佳的樣子,但是這並不影響秦茵茵開心。
秦茵茵暗笑著低頭打量薄雲深的房間,她的眼睛很幹淨,看房間的時候,帶著一股新奇。
她隻覺得,薄雲深的房間裏,黑的黑,白的白,灰的灰,單調的很,反而是衣櫃旁邊桌子上一個金光閃閃的杯子看上去非常稀奇。
秦茵茵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走了過去,一靠近,才看清楚原來她看見的是一個獎杯。
而,近距離的原因,桌子上的原貌都露了出來。
獎杯和獎章琳琅滿目,秦茵茵統共在幼兒園裏,見過沒幾個獎杯。
但是薄雲深的桌子上,放了滿滿的一桌子。
“爸爸?這些都是你的獎杯嗎?”
秦茵茵一臉崇拜的看向了薄雲深,男人本來還在懊惱自己吃了秦茵茵煮的粥,現在對上秦茵茵的視線,那丫頭仿佛是在向他示弱一樣。
薄雲深心裏莫名升起了一絲令他難以忽視的自得。
男人清了清嗓子,冷冰冰地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