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不太亮,但足夠秦煙看清楚出租車司機的臉,滿臉橫肉,下巴和脖頸相接著的位置,有一道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的疤痕。
這一刻,尤為猙獰!
秦煙來不及喘氣,司機揚起大手,啪啪朝她的臉上甩了兩巴掌。
女人被打的頭暈眼花,臉上火辣辣的痛,秦煙忍著痛,下意識的朝那男人的臉上抓了過去。
那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猛的站直身體,單手摸了摸臉被抓傷的地方,怒罵了一聲:“草你媽!”
見秦煙還不老實,那人胳膊往前一推,將秦煙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地麵上還分布著大小不一的小石子,她猛地摔了上去,筋骨都泛著不容忽視的痛。
那人不依不饒的撲上來,摁著她的頭,往地上撞了一下,口氣猙獰:“讓你打老子!臭不要臉的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煙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她一張嘴,脫口而出一聲破碎的痛呼。
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頭皮滑了下來,頭上的力道一輕,下一秒那司機就朝她身上踹了一腳。
“老子今天還就要上你了!賤人!”
司機邊說邊伸手去拽秦煙的衣服,她的身上還穿著參加慶功宴時穿的小西服,男人一動手,秦煙的外套就被拽下來了一半。
秦煙倒抽了一口涼氣,邊掙紮邊說:“你敢動我?我是薄雲深的女人!”
她伸手撩起跟司機廝纏時變得格外淩亂的頭發,姣好的容貌裸露了出來,她的聲音很輕,但足夠距離她很近的出租車司機聽清楚:“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煩,就趕快放手!”
那司機獰笑一聲,口吻冷嘲:“你當誰都是薄雲深的女人?你騙誰呢?!”
“你當老子傻呢,薄雲深的女人生病了,來這破旮旯裏看病?”那人再次伸手去扒秦煙的衣服,邊動手邊說:“當我瞎啊,剛才醫院門口那男的,拿著錢都甩到你的臉上了,不過是一個出來賣的賤玩意兒,薄雲深能看上你這種貨色?”
秦煙長得很美,出租車的燈光微弱,打在她的臉上,染著幾縷血跡,烏發黏在那張白瓷般精致的小臉上,一雙水眸烏黑透徹中,全是畏懼和惶恐。
這樣的她,更是讓司機有一種淩虐的感覺。
秦煙毫無所覺,低聲說:“我是薄雲深的老婆!”
秦煙強忍著身上的百般痛楚,緊緊的攥著自己的領口,重重喘息:“醫院門口的那個男人,就是薄雲深!你要是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秦煙的腦子很亂,結婚三年,這是秦煙第一次在人前提起薄雲深的名字,卻是用來救命的。
其實她知道,跟這個人性喪失的司機說這些沒用,但她還是,想借此拖延一下時間。
甚至是無望的等……等那個人來救她。
那司機卻像是聽見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出聲,笑夠了才重新低下頭:“哦?薄雲深的老婆啊?那你告訴我,薄雲深在床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