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擰了擰眉!
什麼玩意兒?!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還有心情擔心小野種!?
薄雲深臉上的表情散去,氤氳出幾分意味不明的深沉,男人腳上的步伐加快,進了醫院,看著秦煙被推進了急救室。
醫院的走廊裏裝著供人休息的長凳,薄雲深煙癮犯了,索性在凳子上坐下,煙在西褲的口袋裏,他伸手的時候,頭也垂了下來,目光凝在的褲子上的灰塵上。
視線上移,他雪白的襯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到了秦煙的血,已經幹在了上麵。
男人身體倏地僵在原地,牙縫裏惡狠狠擠出兩個字:“秦、煙!!”
真是好樣的!能把他弄得髒成這個樣子!
他真是太小看秦煙了啊!
他僵坐半天,眼眸堆積上厚重的寒霜,最後掐了掐眉心,長出了一口氣。
急救室的門突然從裏麵拉開,醫生的朝薄雲深的反向看了一眼,說:“病人家屬來一下!”
薄雲深沒動。
病人家屬?
誰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的病人家屬?他跟她之間要說有關係,也是敵人!
至於結婚證,抱歉!
秦煙這個薄太太並不是他願意娶的!他不承認,就算是有個證又能怎麼樣?
醫生見薄雲深沒有動靜,給了護士一個眼神,走到了薄雲深的麵前,說:“這位先生,您太太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頭上傷口我們已經給她處理好了!其他的都是外傷。”
說著,醫生從護士的手中接過來幾個藥盒,說:“一個外敷,一個口服。”
男人眯了眯眼,目光直直的盯著躺在移動病房上的秦煙,口吻冷涼:“她沒事了?”
“嗯,除了身上可能會有些疼之外,沒什麼大礙!”
也就是說,秦煙這個賤女人,沒事也不打算下地走路?
躺在病床上裝死呢?
“但是她長時間未進食,並且受了虐待的原因,犯了低血糖,等人醒了,讓她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薄雲深一噎,醫生又說:“這瓶水吊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醫生說完,就帶著兩個小護士離開了。
她們三個走得不快,壓低聲音交頭接耳的內容傳了過來:“胡醫生,那個男的真的是病人的丈夫?病人身上的傷不會是他打的吧?”
“不是他是誰?剛才過來就是我坐的診,出去一趟就弄出來這麼多傷?那女人瘋了?自己打自己,而且,你也看見她臉上的指痕了,一看就不是女人打的!”
“可他看起來不像那種虐妻的小人啊!”
“什麼像不像的?小丫頭片子不知道社會險惡,我跟你說,這世界上的衣冠禽獸多了去了,你才見過幾個男的?那男的一看就是個有錢人,要不是他的動手,遮遮掩掩來我們這裏幹什麼?早就去市裏的大醫院了!”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少以貌取人!”
薄雲深的身體又是一僵!
秦煙身上的傷是他動的手?
他衣冠禽獸?
他虐妻?
薄雲深的臉因為這幾句話瞬間黑沉了下去,他要是想對秦煙動手,至於等到今天,至於親自動手?
秦煙這個死女人,昏迷不醒都有的是辦法丟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