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說起來,那天晚上雲深還救了我兩次!爸,他是你的兒子,你應該明白,他不過是嘴上強了點。”
“煙兒,你不必幫他說話,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才了解他。”薄遠山打了一個手勢,談及薄雲深的時候目光深了深,道:“況且,就算那臭小子真的沒有打你,你身上的傷,也跟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薄氏自己家的公司裏就有娛樂報刊這一塊兒,況且報紙上還有薄雲深往秦煙臉上砸錢的圖片。
薄遠山伸手壓了壓自己額上的青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平息了一下自己心裏的怒意。
秦煙舔了一下唇角。
薄遠山這話說的也沒錯。
不管是被困在夜色,還是被司機拉到山上受的一頓毒打,都跟薄雲深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唐甜是因為喜歡薄雲深,而上了出租車司機的車,是因為薄雲深沒說秦茵茵在海灣香榭。
“爸……”
薄遠山抬了抬手,打斷了秦煙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解釋,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疲態,以往見到薄遠山,還不覺得,今天的他,看起來尤為蒼老。
過猶不及,被薄遠山打斷,秦煙也沒再解釋。
現在他是在氣頭上,等氣兒緩過來,他自己也能明白,虐妻事件,不過是媒體博人眼球的手段罷了。
“爸,您之前做過心髒搭橋手術,真的不能再動氣了,就像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
“有什麼話,說開了就好。今天這件事情怪我沒有說清楚……”
薄遠山接過秦煙的話,道:“跟你沒有關係,煙兒,你是個好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十一年前的事,你和雲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田地。”
秦煙眉心動了動。
十一年前,她和薄雲深之間的事情,薄遠山是知道的。
他突然提起這一回,秦煙又想起了和薄遠山搶那塊手表的樣子。
她眨了眨眼睫,半閉闔著眼睛。
是啊!十一年前的她,真是做夢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在薄雲深的心裏會是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的女人。
再回頭去看的時候,多少會有點令人唏噓的樣子。
秦煙哂笑了一聲,心裏酸得發脹。
“煙兒,是我們薄家對不起你。”
薄遠山輕歎了一口氣。
秦煙似乎在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憐憫,她微怔了片刻,端起麵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掩飾住自己臉上的異樣,才道:“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還能守著他,還在他身邊。”
薄遠山的眸光一頓,嘴唇緊抿,聽見這句話,詫異看了一眼秦煙,問:“好孩子,這些年,雲深那個臭小子做了很多荒唐事,但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你是知道他的秉性的,他再怎麼壞,總歸……哎!”
似乎是無力辯駁,薄遠山說了一半的話,堵在了嗓子裏。
秦煙斂眉。
是啊!雲深這些年,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
秦煙唇瓣動了動,剛想要說些什麼,書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