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一下手,目光陰鶩地盯著嶽夫人一家:“我要你們姓嶽的夫妻倆,永遠在桐城消失!”
嶽夫人嘴角的笑意諷刺,隻覺得薄雲深是在做戲,想借此嚇退他們一家!
小胖的腿既然已經折了,那麼嶽夫人就不打算讓他白折!
“裝得倒像是那麼一回事兒!老娘可不是被嚇大的!”
嶽夫人不怕死地懟了一句,她沒什麼見識,但金陽光的地理位置不錯,很多有錢人家的小孩兒也在這裏上學。
其中不乏認識薄雲深的。
“這是冒充的?他身上的襯衫是出自意大利頂尖服裝設計師Eileen的手!哪裏是群演能穿得起的?”
“所以說,沒文化,一定要讀書,就算是雜誌,也該多看看,省得哪天惹了活閻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薄雲深的身份長相,也是能複製的嗎?本來道理是在他們這方,不好好說話,要個賠償金,拿個人情,非要作死!”
“有膽量啊!”
周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很多人看著嶽家夫妻的視線,都帶著憐憫。
嶽夫人身上的汗毛,瞬間倒豎了起來,就連嶽先生聽到議論聲,身體也漸漸地發起了抖。
一個兩個說薄雲深是真的,嶽夫人還可能不信,但是一群人都用看跳梁小醜的目光看著她,足夠她身體一陣冰寒!
而薄雲深,早就在宣判完嶽夫人一家的死活之後,牽著秦茵茵進了幼兒園的門。
“爸爸,你背上流血了,應該去醫院。”
薄雲深麵上染上一層細細的波痕。
他剛讓許霖解決掉嶽家夫妻,身上的餘怒猶在,但秦茵茵卻一點都不害怕。
見他沒有反應,秦茵茵又說了一遍。
經她一提醒,薄雲深覺得背上的傷更痛了起來,他嘴角下壓,緊抿在一起。
秦煙的女兒,可是比秦煙有人情味兒多了。
薄雲深心裏剛誇完秦茵茵,轉頭又一想,秦茵茵這樣,不還是跟著秦煙耳濡目染學的?
誰知道是不是她讓秦茵茵這麼做,借此故意迷惑他?
他鬆開牽著秦煙的手,從西褲口袋裏摸出來煙盒,取了一根叼進嘴裏,繼續往前走。
“解決完你上學的問題,我還要去找秦煙交差!”
言下之意,他根本就沒空去醫院看傷,但秦茵茵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兒,彎彎繞繞的話,她聽不懂,並且心裏,自有一套理解方式。
她的眼睛很亮,問:“爸爸,你這麼聽媽媽的話,是不是很在乎媽媽。”
薄雲深嗤笑一聲,揚了揚削薄的唇瓣,俊美的容顏,成了秦茵茵眼睛裏唯一的亮色。
薄雲深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在乎!”
在乎秦煙手裏捏著的,蔓蔓當初送給他的手表!
否則,他有時間跟一個小破孩兒,一群傻子在這裏耗?
……
薄氏大樓。
陸翊一進入公司,迎麵撞上的同事,都笑著跟陸翊打了一聲招呼。
他隨手拉住一個人,淺聲問:“秦總監到公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