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臉上的幸災樂禍還在,襯衫紐扣未曾係到最上麵那顆,並不嚴謹的衣著,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氣質,以及麵如冠玉的容顏。
薄遠山登時紅了眼:“薄雲深,你好好跟我解釋解釋,好端端的,煙兒怎麼摔了?!”
“你這個逆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陰損到推煙兒下山!”
薄雲深臉上的表情一僵,高大的身形頓在原地,目光更是一片幽冷。
他舔了一下唇角,目光一片幽沉。
“爸,您的眼睛可真夠雪亮的,在前麵走著,都能看見我推秦煙下去?”
“了不起!”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秦煙,他算是發現了,現在秦煙隻要一有問題,老頭子就會習慣性的把責任算在讓他的頭上!
秦煙在老頭子麵前的臉麵可真是夠大的,至少他薄雲深拍馬都追不上!
他的眼睛裏,星輝熠熠,幽沉的宛如一個摸不到底兒的深井,秦煙被他看的身體抖了一下。
眼見薄遠山就要生氣了,秦煙舔了一下唇角,低聲開口:“爸,您誤會了,不是雲深推的我。”
“遠山,你什麼意思,秦煙摔倒了,就是我兒子推得,我兒子摔倒了,是不是該自認倒黴?!”
“你這麼不信任雲深,回頭這個家,還有我和雲深的一席之地嗎?”
薄媽媽的話說的很重,薄遠山回之一聲冷笑:“信任他?他倒是做點能讓我信任他的事情來!”
“煙兒,你不用怕,你說實話,是不是這個逆子動的手!拜祭完雲辭,我回去就打死這個兔崽子,給你一個交代!”
薄雲深的臉色更沉。
老頭子可真敢說,打死他,他不就連一個兒子都沒有了?
秦煙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能讓他這麼相信她?
夾雜在這麼多人中間,秦煙也不好過,她隻能低聲說:“爸,雲深站得離我很遠,不可能是他推得!”
薄遠山的眉梢動了動,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薄雲深,但是確實是另有其人?
他擰著眉,目光落在站在秦煙身後不遠處的沈如雲身上。
年過五旬的中年男人,雖然臉上帶著幾分淺顯的老態,但是薄遠山畢竟是國內,第一批下海經商的人,他在商場叱吒風雲幾十年。
身上凝聚了年少人不具備的上位者氣勢,一個眼神壓過來,足夠沈如雲膽顫。
她臉色白了白,不由虛張聲勢道:“四妹的意思是,我站的近,是我推得?”
“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哪有那麼歹毒的心思?!”
說著,她的臉上就掛上了淚珠,似乎是委屈,她知道因為薄雲辭,薄媽媽一向向著她,淚眼連連的看著薄媽媽:
“媽,我真得很冤枉!我不過剛給四妹讓了路,她就摔倒了!平時她怎麼汙蔑我都可以,但今天是雲辭的忌日,我難過還來不及,怎麼會去推她?!”
“雲辭是我的老公,於情於理我都不想搞砸這場祭祀,不想他地下不安!”
沈如雲說哭就哭,秦煙被她哭得措手不及。
一日不見,她的演技見長,人也沒那麼衝動了,顯然是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