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還沒有轉換過來,沈如雲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眉梢蹙了蹙。
薑雪和方薇薇在說話,趁著沒人注意她,沈如雲繞到一樓的衛生間接電話。
錢爺的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沈如雲,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那座山,為什麼會塌陷?”
沈如雲臉色一凝:“錢爺,好端端的,您怎麼關心起來這種事情了?發生了山崩是不錯,但怎麼也該薄家的人憂愁,跟您有什麼關係啊?”
“放屁!”
“秦煙呢?她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沈如雲又是一僵。
秦煙當然還在山上找那個小野種啊!
隻不過山已經塌了,就是不知道秦煙有沒有從山上下來的造化了!
沈如雲舔了一下唇角,最好是死在山上,薄遠山年紀大了,心髒搭橋手術早就做了,根本就不能高強度的處理工作。
秦煙和薄雲深死在上麵,幾位妯娌之間,她在薄媽媽那裏最得臉。
說不定到時候分家產,她還能混個桐城第一女首富當當!
到時候,她還怕賭錢還不起賭債嗎?
她嘴角勾了勾,目光陰惻惻的,想的太美,就連錢爺的話都沒有接。
錢爺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可沒人這麼不給他臉子過,他自覺是被沈如雲這個賤人給騙了,當下一陣惱怒。
“你這個賤人,我留了人在哪裏,已經接到了準確的消息,薄雲深和秦煙根本就沒下山!”
“秦煙要是死了,我抓這個小兔崽子有什麼用?”
沈如雲擰了擰眉心,她可沒心思管錢爺,“秦茵茵長得那麼好,隨便賣賣也能賣個錢了,錢爺,您可知足吧!”
錢爺冷笑一聲,要是這個時候,他再不知道自己是被沈如雲利用了,就不可能爬上這個位置了。
打了一輩子的鷹,卻被鷹啄瞎了眼睛,錢爺怎能不生氣?
“沈如雲,你不要忘了,綁架秦茵茵的事情,可是你幫的忙,電話老子可是錄了音的,三天之內,爺爺我拿不到錢的話——”
“我就把這件事情捅到薄家!”
“秦煙和薄雲深為什麼在山上你自己清楚,到時候,薄家能不能饒了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薄雲深是薄家的一根獨苗,她在薄媽媽眼睛裏再怎麼得勢,怎麼比得上薄雲深?
就怕到時候,薄媽媽讓她給薄雲深償命!
沈如雲嚇得魂飛西天,慌忙開口把張嫂安慰薄媽媽那一套說了出來,安撫他。
直到感覺他沒有那麼生氣了,沈如雲才接著說:“秦煙的命大著呢,您就扣著秦茵茵,我保證錢分毫不少的到您的手裏,您看成麼?”
錢爺冷笑,音色刮出一層狠厲的風:“你要是再騙我,爺可沒那麼好說話!”
沈如雲連連應聲,再三保證才安撫好錢爺,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站在衛生間裏,沈如雲的臉色沉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她舔了一下唇瓣,第一次祈禱,希望自己討厭的一個人,能夠安然無恙!
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