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薄雲深哂笑著看了一眼秦煙。
觸及到薄雲深的眸光,秦煙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爸,茵茵今天受了驚……”
“煙兒,茵茵有張嫂她們陪著,你就坐在這裏!今天我一定給你和茵茵討回一個人公道!”
薄遠山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薄雲深,低喝一聲:“畜生,還不給我滾進來!”
薄雲深腳步頓了一下,他直接邁步進門。
光潔的地板,即刻留下了一片泥濘。
“爸,我怎麼說也是您的兒子,畜生這個詞,您還是少用!”
薄遠山臉上的青筋跳了跳:“你恨不得沒你這個兒子!”
薄雲深走到距離薄遠山不到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話說的有些晚,怎麼?爸還想殺了我?給秦總監出氣不成?”
薄媽媽一聽,眼前黑了黑,她急匆匆的兩步跑到薄雲深麵前,看見他身上的傷,薄媽媽的心揪了揪。
“雲深,你就先跟你爸服個軟吧!”
“你就當媽求你了!”
“你的身體這樣,也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薄媽媽的眼睛裏噙著淚花,薄雲深的動作頓了一下,隔著燈影,朝秦煙的方向掃了一眼。
她出神的盯著茶幾上的水杯,呆滯的宛如一個木頭人,
薄雲深冷哼一聲,秦煙這個樣子,無非就是在等老頭子收拾他!
還服軟?
到底是給老頭子服軟,還是給她秦煙服軟?
薄雲深擰著眉,脊背挺直,目光幽沉難辨。
“媽,您讓我服什麼軟?我不記得我做錯了什麼!”
說著,薄雲深的視線循著薄遠山手裏皮鞭看了一眼,唇瓣微微一挑:“怎麼?爸這是打算一天一頓鞭子?”
“我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爸有沒有這個精力!”
話一落音,薄遠山一把推開薄媽媽,揚手重重的一鞭抽在了薄雲深的身上。
這一鞭又快又急,破開氣流,發出清脆的聲響,直接抽在了薄雲深的左臂上。
和著未曾拔出來的玻璃,直接破開薄雲深的皮肉,疼的薄雲深,額上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他硬生生的咬牙挺著,一聲氣兒都沒發出。
薄遠山的臉色青了青,厲聲問:“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開著山地越野車,把煙兒丟在楓林區?”
“你是不是想要煙兒的命?”
薄雲深眼底驀的滲出一縷血紅,他眯了眯狹長的眼睫,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反問:
“她是這麼說的?”
薄雲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睫動了動,壓下其中無數暗潮。
他想要秦煙的命?
她故意把秦煙丟在楓林區?
秦煙是這麼跟老頭子的說的?
怒氣翻湧,他冷笑一聲。
秦煙可真是好樣的,連這種謊都扯的出來?
他就不該救秦煙,就應該讓這種禍害死在山上!
“你別管是誰說的!”薄遠山怒喝一聲,一雙大掌裏扣著的鞭子,甩的獵獵作響:“我問你是,還是不是!”
薄雲深朝薄遠山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直直的望進了薄遠山的眼睫裏。
薄遠山的怒火太重,帶著千絲萬縷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