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眸子暗了暗,霍然站起身,拿著車鑰匙,驅車去星月灣。
裏麵一點燈光都沒有,秦煙似乎不在。
薄雲深第一次,這麼想見秦茵茵,他抿著唇,摸出手機,給秦煙打電話。
響了幾聲,秦煙的手機就通了。
“雲深?”
薄雲深的臉色黑沉。
“秦煙,你也不看看時間,這麼晚了,還帶著孩子在外麵野?”
“秦總監,風流快活歸風流快活,但是,茵茵還是個孩子!”
“虧你平時在我麵前裝的像個好母親!”
電話靜默了一瞬間,半晌,秦煙才說話:“雲深,你在星月灣嗎?”
薄雲深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好像他很稀罕秦煙似得,秦煙估計快得意死了吧!
“怎麼,我不能來?”
秦煙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可是雲深,你不是有星月灣的鑰匙嗎?”
薄雲深回海灣香榭住了兩天,早不知道換了多少件衣服!
星月灣的鑰匙,放在的之前那條西褲的口袋裏,衣服是鍾點工打理的,他怎麼知道,鑰匙現在在哪裏?
“忘記帶了!”
“你快點回來!”
秦煙頓了一下,才說:“雲深,我在朝河酒店,有工作要處理,晚上不回去!”
“如果你累了,就在星月灣附近的酒店開一間房,休息一晚。”
朝河酒店?
薄雲深眉梢動了動,聲線冷沉:“你出差了?!”
朝河酒店的位置還在桐城,不算出差吧。
秦煙笑著說:“還在桐城,隻不過是在山上,這裏距離星月灣比較遠,車程太遠,就住了下來!”
說的簡單!
那孩子呢?
薄雲深的心裏染上了一層戾氣。
朝河酒店,薄氏名下最大的度假村,秦煙還敢說,不是去風流快活了?
薄雲深氣的眼前黑了黑。
今天是周一,秦煙出差,她不會還沒接孩子吧?
“茵茵呢?”
“跟想想在一起。”秦煙低聲說。
薄雲深一向不管秦茵茵,之前還將野種二字掛在嘴上,雖然他關心秦茵茵,關心的莫名,但是薄雲深問了,秦煙還是回答了。
但這個答案,並不能讓薄雲深滿意。
甚至,他恨不得掐死秦煙。
這個死女人,手腕鐵血,他不信秦煙沒辦法讓他知道,秦茵茵是他的女兒!
憋了三年,隱忍不發,誰知道她心裏打什麼鬼主意呢!
他的三個哥哥都死了,除了薄氏,秦煙還能圖什麼?!
薄雲深的臉色越來越黑,握著手機的大手,骨節泛白,可見他心裏到底忍著多大的怒火!
“秦煙,你去出差,不給我打電話,不讓爸媽帶孩子!”
“怎麼,對我薄家,有意見?!”
秦煙緘默:“雲深,想想和我關係很好,她不會虧待茵茵,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先掛了。”
是薄雲深不肯認茵茵,她有事出差,打電話給薄家,不是自討沒趣嗎?
秦煙的笑容,有些苦澀,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
電話裏一陣忙音,薄雲深震驚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秦煙這個死女人,敢掛他電話?
薄雲深氣的揚起手,想摔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