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的胳膊受了傷!”
秦茵茵眼巴巴的看著秦煙,低聲說:“她給茵茵切不動牛排。”
“爸爸,你幫媽媽也切一下?”
薄雲深一頓。
他恍然間想起來,秦煙上午的時候,手臂被硫酸灼燙過,可能是真的用不上勁……
但薄雲深又覺得誇張,傷到了手臂,又不是殘廢了,怎麼就用不上勁了?
薄雲深的腦海裏,忽然閃過秦煙額上滲出來的冷汗。
秦煙被襲擊,還和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薄雲深動了動,看著秦茵茵,說:“小家夥,想不想親自給你媽媽切牛排?”
“我……我不會!”
“不會,就學!”
……
秦煙出了包廂,直接進了衛生間。
薄雲深給的那個藥膏,很黏膩,就算是包廂裏開著冷氣,秦煙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她來這裏,不是因為想上廁所,而是包廂裏的氣氛實在不怎麼樣,況且,她手臂不舒服,安靜下來之後,那種刺痛實在是明顯。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秦煙接水洗了一把臉。
那種黏膩的感覺散去了一點。
她抬起頭,看見衛生間裏那一抹一閃而過的身影。
纖細的,白裙子,站在衛生間這種地方,煢煢而立,影影倬倬。
秦煙的動作一頓,不由自主站直了身體,目光看著鏡中的人。
“煙兒,好久不見。”
林蔓率先跟秦煙打了一聲招呼。
她一身長發披肩,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秦煙卻笑不出來。
她和林蔓,秦煙實在是不懂,她們之間還有什麼打招呼的餘地?
秦煙懶得和她寒暄,但是林蔓卻沒有就此罷休:“煙兒,你的臉……”
“薄家的人,對你不好嗎?”
秦煙嘴角扯了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譏諷這種情緒,真的會給人一種宣泄情緒的感覺。
她洗好臉,扯過口罩帶上:“你想說什麼?”
“林小姐,請你一次性說完!”
林蔓笑了一下:“煙兒,雲深的媽媽不太好相處,這一巴掌,是她打的吧?”
“煙兒,我給了你三年的時間,讓你和雲深相處!但是很顯然,你還是不能贏回他的心!”
“他不愛你,你強求也沒有用,還不如讓出來薄太太的位置,到時候雲深對你的感官,還能有所轉變!”
秦煙神色寡淡,聞言,她笑了笑:“所以這次你回來,是想做薄太太?”
林蔓臉上的笑容更重,顯然是一種承認。
秦煙點了點頭:“林蔓,我的東西,不管是我要的,還是不要的,你還都挺感興趣的!”
“怎麼,四年前怕當寡婦,現在不怕了?”
林蔓麵色一頓。
血癌的治愈性很小。
“煙兒,我愛雲深。”
秦煙沒忍住,臉上的嘲弄加深。
愛?
三年前的事情發生過,林蔓還敢來她的麵前大放厥詞?
她也配提這個字眼?
林蔓上前一步,低笑著說:“煙兒,我知道,你也很愛雲深。”
“你的骨髓和雲深能夠配型成功,如果雲深真的血癌複發,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