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恍若未見,低頭看了一下腕間的手表,出言帶著一點諷刺:“秦總監,如果你不想參加慶功宴,大可以說一聲!”
“出個門也要我三請四請的,用不用我八抬大轎來接你?”
秦煙口有些幹,端起床頭的水抿了一口,拉好衣服,簡單的撥了一下頭發,出了房間。
“抱歉,我睡過了。”
她的認錯態度不錯,薄雲深頓了一下,後麵準備好的諷刺噎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連帶著那張俊臉,也沉了沉。
秦煙又這麼裝模作樣,薄雲深很懷疑,待會兒下了樓,看見老頭子,她會不會再在老頭子麵前參他一本!
下了樓,薄遠山正在逗秦茵茵,秦煙眉梢染上一抹暖色。
三年來,很多人質疑,甚至是有很多稱得上是“鐵證”的文件說辭,出現在薄遠山的麵前,但是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孩子的出身,茵茵的父親。
這三年來,秦煙真的很感激薄遠山。
“爺爺,該你了!”
爺孫兩個在下飛行棋,秦煙靠近,掃了一眼棋盤,秦茵茵還小,出棋的時候,格外的幼稚,到處都是漏洞。
看見秦煙,薄遠山臉上帶笑:“煙兒,茵茵很聰明。”
秦煙有看了眼棋盤,薄遠山從頭到尾,都在引導茵茵,兩人的飛行棋,下的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她嘴角扯了扯,身後響起了薄雲深的聲音:“聰明?爸,你確定你沒在諷刺她?”
秦煙和薄遠山臉上的笑容紛紛一僵,後者臉上的笑容飛快的收拾好:
“我和煙兒說話,你插什麼嘴,滾一邊兒去!”
薄雲深冷哼一聲。
他已經在老頭子這裏說過很多次,秦茵茵不是他的種,但是老頭子每一次,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認定了,秦茵茵是薄家的孩子,對孩子投注了百分百的關心。
就連他們兄弟四個小時候,在老頭子麵前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薄雲深的眸光,不自覺的在秦茵茵的臉上停頓了一下,他的孩子?
一點都不聰明,蠢得要死!
這智商,沒有繼承到秦煙一分半點的精明,肯定是像了父親!
而他,自十幾歲就幫老頭子處理工作,從小就展露了極高的商業天賦,有著超乎常人的冷靜自持,智商更是個中翹楚。
秦煙的女兒,哪裏像他?
以後他的孩子要是這麼蠢,豈不是要把他氣死?!
薄雲深收回打量孩子的目光,眼底帶上幾分不屑,隨即,他睨了秦煙一眼,低聲說:“走了!”
薄遠山聞言,狐疑的看向薄雲深,問秦煙:“剛回來,怎麼又要走?要去哪裏?”
秦煙整理了一下衣領,低聲說:“新樓盤開盤銷量不錯,薄氏開了慶功宴,我和雲深要一起出席。”
說著,秦煙摸了摸秦茵茵的頭:“爸,茵茵今天晚上,就麻煩您和媽了。”
“我和雲深晚上回來,在老宅裏住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