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頭,看著顧瑾言,問:“瑾言,你也在,你跟伯母說說,雲深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去開個慶功宴,會發生火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好好的,卻隻有雲深受了傷?”
薄媽媽的問題剛問出口,手術室裏傳來了動靜,護士推著薄雲深從裏麵走了出來。
“雲深……”
薄媽媽呢喃一聲,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
薄雲深身上搭著一件薄薄的毯子,路過薄媽媽的時候,她看見了薄雲深裸露在毯子外的那雙手。
血肉模糊的,紗布纏的不是特別的嚴實,從手指頭上,就能窺見一兩分嚴重性。
薄媽媽的身體晃了晃,一雙手,尚且受了這麼重的傷,那他身上呢?
看見薄媽媽的情況,醫生趕緊解釋了一句:“薄太太,薄總的手,隻是看上去嚴重,並沒有傷害到脈絡,好好保養的話,並不影響以後的正常工作。”
薄媽媽恍若未聞,這一刻,她似乎失去任何找秦煙麻煩的心情,跟著護士一路到了病房。
薄雲深被安排好之後,許霖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薄媽媽認識許霖,之前在手術室門口,她問顧瑾言,他咬著牙關,一個字都不說,薄媽媽就覺得有異常。
當下看見許霖,薄媽媽抿了一下唇角,看著他問:“許秘書,雲深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發生火災了,你們薄氏的員工都知道往外跑,就雲深傻麼,還在百樂門裏,連走都不知道走。”
許霖停頓一下:“夫人,我剛和火警交涉完,他們說……”
“薄總是自己不顧危險,多次進入百樂門……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薄媽媽眉梢一動。
“自己不顧危險,多次進入百樂門?”
“許秘書,連你也不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非要我給消防局局長去一個電話,我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被薄媽媽一詐,許霖慌了:“夫人,當時秦總的秘書說,秦總被困在百樂門的二樓,一直都沒有出來,所以薄總才會……”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薄媽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薄雲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真是和秦煙有脫不開的關係,甚至就是為了要救秦煙。
薄媽媽倒抽了一口涼氣,可是外麵,秦煙好端端的站著,她唯一的兒子,躺在病床上,悄無聲息的,甚至連有什麼潛在危險,她都無法確認。
“秦煙!”
這邊兒,秦煙扶著薄遠山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她身側站著陸翊,不知道為什麼,薄媽媽就是覺得,這一幕可真夠紮眼的。
秦煙一走近,薄媽媽咬著牙,揚手朝秦煙的臉扇了過去。
陸翊反應最快,猛地伸出手,攔住了薄媽媽的手臂:“姑媽,你……”
四個人站的近,薄媽媽的動作,誰都忽略不了。
薄遠山停頓了一下,擰眉看向薄媽媽:“阿茹,煙兒做錯了什麼,才會讓你忍不住,一天要打她兩次?”
薄媽媽懶得搭理薄遠山。
她早就看明白了,薄遠山的心裏,就隻有秦煙這個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