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裏,薄雲深直接被秦煙送到了醫院裏。
醫生告訴秦煙,薄雲深皮膚敏感,不是什麼藥都能用的,普通的藥物,在他的身上,不僅沒有功效,搞不好還會要薄雲深的命!
“那他能用什麼藥?”
秦煙茫然的問。
醫生怪異的看了一眼秦煙,低聲說:“你問他啊,這件事情,應該他更加清楚吧!”
進了病房,薄雲深手臂上吊針特別的消炎藥。
秦煙看著薄雲深,問:“你皮膚敏感,為什麼不告訴我。”
薄雲深笑了,漫不經心的低聲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不是沒事嗎?”
秦煙知道,薄雲深是想減輕她的負罪感,並不想讓她受到什麼牽絆。
她鼻尖酸澀,他的回答,讓她心裏的後怕越來越重。
秦煙不曾無理取鬧,隻是看著薄雲深問:“那你受傷了要可以用的藥,可以跟我說嗎?”
薄雲深點了點頭。
可以說,但那個時候的秦煙,卻負擔不起薄雲深能用的藥。
愛情,是不講道理的。
為了薄雲深,後來很長一段時間,秦煙一直都在外麵打工,就為了自己的包裏能常備一支薄雲深能用的藥。
這個習慣,她保持了十一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情,被薄雲深質問,是不是調查他。
外麵起了風,沒過多久,開始下了雨!
豆大的雨珠砸了下來,劈裏啪啦的砸落在窗戶上,秦煙睡得淺,她從夢境裏醒來,率先看身後的薄雲深。
他睡覺依舊保持著那麼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似乎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秦煙從床上站起來,伸手將窗戶合上,才轉過身。
薄雲深其實並沒有睡著,他身上的那些傷實在是太重了,還是燒傷,動一下都讓他痛苦不堪。
尤其是一雙手,動不能動,否則就會很痛。
保持著一個姿勢,於一個人而言,是真是的很難,薄雲深就算是已經很累了,卻沒有什麼睡意。
所以秦煙剛一靠近,薄雲深就察覺到。
她應該是整具身體都靠了過來了,薄雲深甚至能清楚的嗅到獨屬於秦煙的那股清淡的香氣。
他呼吸一凝。
秦煙靠這麼近做什麼,他記得,這張床,他可是空出來一大半給秦煙!
難不成,她是忍不住了,打算這個時候過來勾引他?
秦煙不是很聰明嗎?
他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可滿足不了秦煙!
不要臉!沒男人難不成會死嗎?
想著,薄雲深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呼吸。
下一秒,薄雲深的額頭上覆上來一隻溫熱的小手。
薄雲深一頓,秦煙已經將手收了回來。
薄雲深忍著痛,身上出了很多汗,尤其是額頭上,秦煙還以為,薄雲深是發燒了呢。
見他身體沒有什麼一樣,秦煙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薄雲深心裏一陣別扭。
原來秦煙隻是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嗎?
他嘴角扯了扯,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
第二天。
接到許霖電話的時候,薄雲深將秦煙打發了出去,讓她出去買早餐。
秦煙前腳剛走,許霖後腳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