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的頭,有些僵硬。
蔓蔓的耳環,為什麼在秦煙的身上?
“煙兒?怎麼會在你這裏?”
秦煙眼睫微微壓低,說:“醫生給我的,說是在雲深衣服上找到的,還以為是我的!”
薄雲深掃了一眼秦煙。
她神色莫名,不知道為何,看見這樣的秦煙,他心裏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好像是婚內出軌一樣。
薄雲深清了清嗓子,轉念一想,他為什麼要心虛?
秦煙的藍顏知己多了去了,他頭頂的綠帽子,可比秦煙要多的多!
就算會心虛,也是她秦煙該心虛!
秦煙側頭看了薄雲深一眼,將耳環放在林蔓的手裏。
“煙兒,謝謝你。”
這句謝,宛如一把刀,把秦煙的心髒紮的鮮血直流,
“不用了。”
秦煙笑了笑,睫毛翕動,陽光滲透進來,令她看上去,帶著幾絲透明的虛弱。
她指了指旁邊的單人沙發:“你們聊,我去看文件。”
秦煙沒看見,她轉身之後,林蔓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薄雲深進了病房門,就上了床,護士忙完了,過來給薄雲深吊水,秦茵茵躺在薄雲深裏麵,正在玩薄雲深的手機。
紮好針,護士問:“燒傷抹藥了嗎?”
薄雲深不言,護士又轉過頭,看著秦煙問了一遍。
“還沒……”
“你這個妻子怎麼當的?後背上的傷不抹藥,什麼時候能好?”
秦煙默默點頭。
不是她不給薄雲深抹,實在是薄雲深不肯配合。
“抱歉,待會兒就給他上藥。”
護士哼了一聲,說:“一天三次,不要落下!否則,他要一直在醫院裏住著!”
秦煙再度點頭。
護士一走,秦煙就站起身,去找自己之前買的藥膏。
她還沒有走到床頭,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秦煙側過頭去看,陸想想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是一件黑色西褲,筆直的褲管,將女人的腿勾勒的又長又直,她站在病房門口,臉上畫著淡妝,手裏拎著一個果籃,氣勢驚人。
“想想?”
陸想想嘴角扯了扯,直接走了進來。
“好煙兒,薄家是要破產了嗎?竟然委屈你跟薄總住一個病房!?”
秦煙一頓。
薄雲深在百樂門差點死掉,薄家的人都知道,他是為了救她。
她不想刺激薄媽媽和薄遠山,自己主動要求要照顧薄雲深的,但想想這個人,向來得理不饒人。
“你怎麼來了?穿成這樣,從公司過來的?”
“嗯。”
陸想想沒有接著說的意思,她勾了勾紅唇,戲謔的看著林蔓:“這位又是誰啊?”
林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低聲說:“我叫林蔓,是薄氏聘請來的服裝設計師。”
陸想想聞言,瞥了薄雲深一眼。
其實陸想想已經認出林蔓了,昨天在百樂門是擔心秦煙,沒有細看。
況且,她本來就和林蔓不熟,有好多年未見,乍一看自然覺得陌生。
今天再見麵,就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