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
他黏秦煙?
他見秦茵茵的次數那麼少,跟一個小破孩兒,有什麼好說的?
不找秦煙的麻煩,找她的嗎?
薄雲深氣的要死,這話是秦煙教的?
他就說麼,這麼快回來,肯定沒安好心!
“雲深,我給你上藥!”
秦煙上前一步,薄雲深睨了她一眼,視線冰冷銳利。
“等你給我上藥,我還不如等你給我收屍。”
林蔓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自從秦煙母女回來,他們說的話,林蔓就沒有接上去過。
就連薄雲深,也一個眼神都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林蔓舔了一下唇瓣,微微斂了斂睫,然後戰起身,“雲深,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了。”
薄雲深的話一停,朝林蔓的方向看了一眼,女人的眼睛裏帶著幾絲淚光,眉梢更是帶著幾分掩飾不了的輕愁。
他後知後覺,剛才對蔓蔓的態度,有些冷落了點。
薄雲深從床上坐了起來,聲調清淺:“蔓蔓,我送你。”
林蔓擺了擺手,低聲說:“雲深,你身體不舒服,還是留在醫院裏休息吧!”
薄雲深似乎沒聽見一樣,甚至是彎下腰,準備去找鞋子,林蔓咬了咬下唇,低聲說:
“雲深,要不這樣,我讓煙兒送我吧!”
“你就在病房裏,照顧著茵茵。”
對上薄雲深深邃的目光,女人羞澀一笑:“我和煙兒好久沒有見過了,我有些話想要跟她說。
薄雲深聞言,狐疑的看向秦煙。
“蔓蔓我不放心……”
“我和煙兒是朋友,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你傷重,不要亂跑了。”
林蔓說完,就拉著秦煙出了病房。
薄雲深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整個人都有些懵。
不知道是不是跟秦煙在一起久了,他竟然覺得,林蔓說的話,有諷刺他的意味。
諷刺他剛才受著傷,還要尾隨秦煙和秦茵茵出去?
薄雲深伸出手,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
他的手心裏全是藥水,這個動作剛做完,就糊了自己一臉的青紫色的藥水。
玩手機的秦茵茵聽到動靜,仰起頭看過去,嘴角車扯了扯,低聲說:“爸爸真笨!”
笨,你別叫爸爸啊!
薄雲深沉著一張臉,進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手裏的藥水洗掉了,薄雲深自己拿著藥膏抹上去一些。
受了傷,活動一下就痛,薄雲深又是一個男人,並未發現藥膏有什麼不對勁。
而林蔓和秦煙一出病房,就往電梯的方向走。
林蔓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裙子,低聲問:“煙兒,茵茵說那些話,是你教的吧?”
秦煙不置可否一笑:“如果你非要這麼以為的話。”
走在前麵的林蔓歪過頭,笑了。
“煙兒,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每次都以自我為中心,覺得自己想的說的,都是對的。”
“雲深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秦煙笑了笑。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電梯到了,秦煙順了一下頭發,舉手投足之間,傾瀉出一絲讓人不難察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