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說什麼?”
“我胡說?薄遠山,你到底長沒長眼睛,她秦煙嫁到我們薄家三年,剛進門的時候什麼的德行,現在又是什麼樣子,你自己心裏清楚!”
“她的野心,是你薄遠山助長的!不是我薄家的孩子,卻是第一繼承人!我看不是雲深不想碰他,是她秦煙,不願意給我薄家延續香火吧!?”
薄媽媽很少說這麼尖酸的話,薄遠山當即就愣住了。
“雲深死了,茵茵還小,薇薇和雪兒不擅長管理公司,到時候薄氏就是她秦煙一家獨大!”
“你隻管護著她吧,遲早有一天,你死都沒人收屍!”
薄遠山氣的臉色一白,他本來就被薄雲深氣出了病,還沒好,跟薄媽媽說了幾句話,隱隱覺得血液逆流。
“你給我閉嘴!”
他重重的喘了兩口氣,秦煙發現了薄遠山的異樣,趕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爸,你不要著急,醫生說了,發現的早……”
“雲深,應該不會有事的。”
“你不要和媽吵了,您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還不了解她麼?不過是嘴硬罷了!”
薄媽媽斜了秦煙一眼,忽然笑了:“嘴硬?秦煙,我已經讓許霖回薄氏,起草訴訟書了,我要告你,蓄、意、謀、殺!”
秦煙瞳孔一縮,她微微仰著頭,看向薄媽媽。
她看人的時候,趾高氣昂的,“等雲深醒來,隻要他願意,你們就給我離婚!”
骨髓什麼的,等薄雲深真的患病了再說,再和秦煙在一起,她的兒子,遲早要被秦煙給玩死!
薄遠山聞言,抓住了秦煙的胳膊,冷著臉瞪了薄媽媽一眼:“我還沒死,我活著一天,這個家就輪不到你做主?!”
“想離婚,可以!讓那個小兔崽子滾出薄家!”
薄媽媽一頓。
還來不及接話,身後急救室的門已經被拉開了。
薄雲深被人推了出來,身上搭著一個單子,從臉上看不出什麼,隻是有點虛弱的樣子。
“雲深!”
薄雲深已經醒了,聞言側過頭,朝他媽看了一眼。
一個眼神,瞥見了她身後的薄遠山,被秦煙扶著,臉色唇色都有些發白。
他眉梢暗了暗,秦煙可真有意思,這個時候,都不忘討好老頭子!
估計是覺得,他要死了,急著拿好處吧!
薄雲深嗯了一聲,鼻音很重。
醫生走來,開口道:“薄總暫時脫離危險區,但他身體狀況特殊,為了防止不確定的危險,需要病人觀察四十八小時!”
“我來……”
秦煙剛往前走了一步,薄媽媽一個狠厲的眼神瞥了過來:
“你來,我怕我明天就要給我兒子收屍!”
“我會找人,好好看著雲深,秦女士,我勸你還是回家,好好想著怎麼應付官司的事情吧!”
官司?
薄雲深眉梢動了一下。
他朝秦煙的方向看了一眼。
女人眉目淺淡,唇瓣泛著粉嫩的光澤,站在醫院的走廊裏,自成一道風景線。
什麼官司?
難道他這次藥物過敏,真的是秦煙幹的?
她恨不得他死,甚至不惜用這麼拙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