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勸了雲深,我覺得他肯定會聽你的,結果早餐吃將由簡單,一天抽幾根煙,晚上準備吃什麼?”
“紅油抄手?剁椒魚頭?”
林蔓一哽,秦煙笑了笑:“怎麼,雲深在醫院了住著,你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林小姐就打算讓他一直在醫院裏住著?”
林蔓慌了:“煙兒,我不知道……”
“煙兒,你誤會我了。”
薄雲深就坐在林蔓的對麵,看見女人瞳孔裏乞求,他攥了攥指尖。
秦煙可真威風,當著他的麵就敢這麼吼蔓蔓,那三年前,她又是怎麼將蔓蔓趕走的?
逼的蔓蔓不得不出國遠走,三年都不敢聯係他,秦煙都做了什麼?
薄雲深唇角扯起一抹冷削的弧度,他身體前傾,搶先一步,將秦煙手裏的東西抽走。
不是文件,而是他薄雲深的病例。
專業術語多,薄雲深根本就看不懂。
他隨意的掃了兩眼,手上用力,毫不猶豫的就撕成了兩半。
“醬油煎蛋是我要吃的,煙是我抽的,我就喜歡醫院的氣氛,我就愛蔓蔓照顧我!”
“你不是不來醫院嗎?不是說替蔓蔓照顧了三年老公了嗎?”
“你打算要多少照顧費?正主回來了,秦總監,這個位置,你該讓出來了吧?”
秦煙眼睫微抬,眸光對上薄雲深,男人眼睫狹長幽淡,他坐著,手上裹著紗布,抽煙的動作,看上去都不利索。
脖頸上有一小片燒傷,在醫院裏住了幾天,他身上卻沒有一點狼狽,坐在那裏,他能與影影綽綽的日光分庭抗禮。
秦煙心髒幾不可查的縮了縮。
“你故意的?”
氣氛凝重,秦明川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他姐姐姐夫身上氣勢都太強了,他根本就不敢搭話。
“是又怎樣?”
“我不想在醫院待著,難道還要想著怎麼出院,去麵對你這張討厭的臉麼?”
“秦煙,三年了,你難道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秦煙唇瓣緊抿著。
她忽然笑出了聲音。
薄雲深擰眉瞥了她一眼。
秦煙這是被他的話氣傻了?
瘋了?到了這個時間,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林蔓上前一步,拉住薄雲深的衣袖:“雲深,你為什麼要這麼跟煙兒說話?”
“煙兒,你別聽雲深胡說,他心裏是有你的,昨天晚上做夢都在喊你的名字,還把我當成了你……”
林蔓及時的止住了話頭,她捂住嘴唇,眼底有慌亂閃過,語無倫次。
薄雲深有些懵。
他做夢喊秦煙的名字?
喊讓秦煙去死嗎?
他下意識看向林蔓,他還有半夜說夢話的癖好?他怎麼不知道?
而,站在病房裏的秦明川一臉懵逼。
什麼昨天晚上?
林蔓怎麼知道,他姐夫叫了他姐的名字?
難道昨天晚上,他們是睡在的一起的嗎?
她們不是好朋友嗎?
秦明川後知後覺看向秦煙,想看她什麼表情,秦煙笑完之後,就沒有再開口。
站在她腳邊的秦茵茵,往前一撲,整個人撲倒薄雲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