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蛔蟲的幼蟲,雖然能在孩子體內活動,但茵茵失明的太快了。”
“時間不對。”
秦明川嘴巴張了張,滿臉驚訝。
秦煙舔了一下略微有些幹的嘴角。
“但是,狗狗的身體裏,有弓蛔蟲,有蟎蟲。”
秦明川福至心靈:“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秦煙低聲說:“所以,回歸到最初的話題,你買狗的事情,都誰知道,或者說,你買狗的時候,遇見了什麼人?”
……
桐城中心醫院。
薄雲深給秦茵茵買好冰淇淋,回到病房裏的時候,隻看見單人沙發裏的那一抹纖細的背影。
孩子看不見,薄雲深一直抱著。
秦茵茵手裏捏著一個甜筒,薄雲深一回頭,就看見了坐在病房裏,翹著二郎腿的女人。
他眉梢擰了擰,“你怎麼在這裏,秦煙呢?”
陸想想嘴角勾了勾,低聲說:“薄總,一會兒看不見煙兒而已,回來就找人,怎麼?離開煙兒會死?!”
她向來嘴巴得理不饒人,薄雲深被她懟的一噎。
說實話,他對陸想想的觀感實在是不太好。
他一直覺得,她和秦煙一樣,是一丘之貉。
“我再問一遍,秦煙人呢?”
薄雲深咬著牙根,口吻似漫不經心,但卻凝重到了極致。
陸想想徑直走到病床前,一手抱起秦茵茵,然後仰著頭,看著薄雲深問:
“你不是討厭煙兒嗎?據我所知,你們之間一向涇渭分明,煙兒去做了什麼,沒有必要跟薄總你交代吧?”
女兒在醫院,眼睛還有危險!
秦煙不在醫院守著,去外麵做什麼?
勾引男人?
亦或者說,密謀什麼大事?
有什麼事情,在秦煙的心裏,是比孩子的眼睛重要的?
她平日裏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對孩子的寵溺關愛,果然都是假象!
經不起推敲,像是泡沫,一戳就破!
薄雲深冷哼一聲。
把陸想想叫過來,是她秦煙清楚的知道,他薄雲深不討厭她,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惡心他!?
薄雲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皮突突直跳。
他冷笑一聲,目光在說話模棱兩可的陸想想身上停留了一瞬間。
“茵茵,想想想阿姨了嗎?”
“想!”
秦茵茵擲地有聲。
她眼睛模糊,就算是陸想想就在她麵前,秦茵茵依舊看不清楚陸想想那一張臉。
反而是湊在眼前的彩色甜筒,秦茵茵看的更清楚一些。
“想想阿姨,媽媽呢?”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一片空洞,陸想想有些心疼,揉了揉秦茵茵的腦袋,低聲說:“媽媽有事情要處理,待會兒就回來了。”
“怎麼,茵茵隻喜歡媽媽,不喜歡想想阿姨陪著嗎?”
薄雲深唇角翹了翹,無端的譏諷。
有事情要處理?
秦茵茵的手術準備在即,隨時都有可能要開刀,秦煙這個節骨眼上,能有什麼事情?
自己不負責任就算了,還拉著封氏的員工,讓人家也工作不成。
宴會上碰到封宸,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