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薄雲深挑眉。
秦煙這話什麼意思?
“雲深,我覺得我和二嫂也沒什麼區別!”
薄雲深一哂。
哦,也對。
二嫂是守寡,秦煙是守活寡。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甘寂寞了?
但秦煙身邊男人環繞,可不比他身邊的女人少!
薄雲深扣好最後一個扣子,將衣擺掖在西褲裏,在狹窄逼仄的衛生間裏,他長身玉立。
秦煙對男人的魅力視而不見,低聲說:“雲深,你今天留在醫院裏,陪茵茵一天,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你的閨蜜呢?茵茵別的爸爸呢?”
秦煙笑了:“雲深,他們到底是外人,沒有陪伴茵茵的責任。”
“你是茵茵的爸爸,我不在,你才應該陪著茵茵。”
繼父也是爹。
這個道理薄雲深懂。
但代表著他就願意帶秦茵茵。
他剛想拒絕,忽然想起了外麵的時慕周。
不對,他如果不管,秦煙把孩子給時慕周怎麼辦?
圈子裏最沒有原則的藝人,萬一他拎著秦茵茵在媒體麵前走一遭,把今天說給他的話,再說一遍給媒體,他就要笑了。
薄雲深睨了秦煙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秦煙將這種模棱兩可的情緒視作為,默認。
出了衛生間,時慕周聽到動靜,停下了逗弄秦茵茵的手,在鎂光燈下待的時間久了,時慕周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好。
一眼就看見秦煙略顯紅腫的唇角。
他臉上染上了一抹戲謔:“嘖,煙兒,你是在裏麵上了個廁所嗎?”
“薄總好興致,留在裏麵圍觀?”
秦茵茵側過頭,也是一臉嫌棄,“爸爸羞羞。”
薄雲深狹長的雙目含著笑意,“我看我妻子,似乎不犯法吧?”
“時天王年齡也不小了,難道打算打一輩子光棍嗎?”
男人和男人之間,隻要看對麵不順眼,就劍拔弩張。
秦煙似乎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拎著手包走到時慕周麵前:“我今天還有些事情要做。”
“你送送我。”
“我不走!”時慕周想也不想的拒絕:“我跟茵茵玩呢,我剛來,檸檬水都沒喝完,要走你自己走!”
秦煙堅持:“你一個公眾人物,把茵茵暴露在媒體的鏡頭裏,我可沒空找你算賬!”
“你再不走,我打電話給你經紀人!”
時慕周臉色變了變,火速從床上跳了下來。
兩人走了之後,病房裏的氣氛安靜了下來,秦茵茵眼睛看不見,坐在病床上,格外的乖。
薄雲深走過去,將秦茵茵從病床上抱了起來。
“爸爸?”
“嗯。”
薄雲深應承的自然。
她蒙上眼睛,隻留下一張和秦煙相似的嘴巴,點綴在雪白圓潤的小臉上。
“帶你出去玩?”
秦茵茵心動,但是也有些猶豫:“可是茵茵的眼睛看不見。”
薄雲深想了想,闊步出門,邊走邊說:“我名下有個度假莊園,是避暑的好地方,那裏人多!而且有很多好吃的,我們中午在哪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