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件事情是誰做的?用不用我幫你報警?”
秦煙看了一眼,雜物間,這種地方,基本上沒有什麼貴重物品,麗思卡爾頓也沒有在這裏安裝攝像頭,敢在這種公共場合下手,秦煙肯定,自己找不到下手的那個人。
“不用。我沒事。”
“阿姨,這件事情,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好麼?”
清潔工不知道秦煙想做什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她伸手將牆上的手機拿了過來。
很可笑,因為是手機是她的。
秦煙指尖動了動,進了微博,薄雲深和林蔓上了頭條。
鬧得很大,尤其是薄雲深打沈春那一段,被剪輯成一段小視頻,男人麵色沉凝,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裏,全是浩瀚的怒意。
秦煙在雜物間門口站了一會兒,心漸漸冰冷,一寸寸似乎陷入在冰冷的地窖裏,永遠見不了光。
秦煙手指有些顫抖,她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嘟了幾聲,對麵的人接了起來:“姐?”
男人聲線裏,一點睡意都沒有,秦煙有些怔忪:“你沒睡?”
“薄雲深和林蔓出了那麼大的新聞,賤人活的太好太開心,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心裏難受,睡不著。”
秦煙默了默,秦明川終於反應了過來,再怎麼說,薄雲深也是他的姐夫,婚還沒有離幹淨,秦明川慌忙挽救:“姐,你……你沒事吧。”
秦煙眼睛一熱,險些控製不住眼淚:“我沒事。”
“姐,繼承秦氏的事情,我和爸媽提過了。你什麼時候可以來秦氏上班。”
“他們沒同意吧?”
“他們將東西給了我,就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我不是去征求他們的同意,隻是通知。”秦明川情緒低落。
秦煙覺得意外,年輕的事情,她很江雲晚,連帶著遷怒到了秦明川的身上。
秦時成和江雲晚,一個卑劣一個下賤,養出來的孩子,心思卻宛如琉璃,幹淨的不染一點瑕疵。
“再說,秦氏在我手裏,早晚有一天會沒落。姐,你來秦氏,你就是總裁,雖然錢沒有薄雲深多,但至少不用仰人鼻息,不用看人臉色。”
“姐,離婚吧,我們什麼都不要薄家的,跟他們劃清界限。留在薄家,你隻會更加痛苦。”
秦煙鼻尖酸澀,卻如釋重負般重重舒了一口氣。
“明川,我可以去秦氏,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五分鍾後,秦煙走到麗思卡爾頓大門口,她和迎麵走來的許霖撞上,看見秦煙,許霖嘴張了張:“秦……秦總?”
秦煙似笑非笑的看了許霖一眼,低聲說:“許秘書,我已經不是薄氏的員工了!”
“你這一聲秦總,叫錯人了吧?”
秦煙諷刺了一句,直接出了酒店的門,麗思卡爾頓門口沒有出租車,秦煙步行到路口,才攔了一輛車,她報了薄家老宅的地址,靠在出租車上,她閉上眼睛。
許霖看著秦煙離開,愣了半晌,腦海裏全是秦煙的樣子。
眼眶發紅,發梢淩亂,衣衫不整,許霖心裏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給薄雲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