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沒抬頭。
“薄雲深的人一直在聯係我,你為什麼不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甚至,調查過薄雲深和秦煙的那段過往,但是他一個字都沒有調查出來。
“姐,我不想讓你走,見一麵好難。”
候機廳裏有一個巨大的屏幕上,秦明川剛說完,大屏幕上畫麵一轉,變成了一個發布會。
耳邊一片喧嘩,秦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見了坐在主席台上,雍容端莊,掛著恰到好處笑容的薄媽媽,她的身側,端坐的人……
“林蔓?”
不論秦明川多麼的驚詫,發布會還在繼續,薄媽媽說:“網上發酵的雲深和秦煙離婚的消息屬實,結婚三年,雲深和秦煙貌合神離。眾所周知,三年前,愛子與秦煙的婚禮,他本人並未參加!”
“請問薄太太,薄總不參加婚禮的原因方便透露嗎?”
“雲深心裏,另有其人。”薄媽媽低聲說,“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林蔓,雲深和蔓蔓戀愛長跑八年。”
“三年前,秦煙臭名昭著,薄家接納秦煙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記者好奇了三年之久,但是薄遠山對秦煙的名聲一隻嗬護有佳,網上對辱罵秦煙的內容也管控有加。
但現在他們離婚了,這個問題,記者也問的毫無顧忌。
薄媽媽停了一會兒,低聲說:“因為,當初秦煙嫁過來的時候,懷了孕,她跟我說,是雲深的孩子。”
秦煙睫毛猛地一顫。
是這樣嗎?
她心裏裂縫漸漸變大,鮮血溢了出來,眼前這一幀一幕,似乎都子在嘲弄,嘲弄她秦煙不自量力,想要和一個沒心的男人,過一輩子,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秦煙眼底,霧色朦朧。
“姐,你……別難過。薄家的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現在認清楚他們的真麵目也好,早些離開。”
秦煙強忍著,沒讓眼淚落下來,她閉了閉眼睛。
時間似乎一下子追溯到三年前。
她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還在桐城租房子住,和薄雲深重新有了關係,尤其是肚子裏,還有一個和薄雲深血脈相連的孩子,秦煙辭掉了工作,在家裏專心養胎。
但是那天,家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秦煙深愛薄雲深,怎麼可能不認識薄雲深的母親。
她保養的很好,穿著一件旗袍,秦煙在報紙上看到過那件旗袍,價格高昂,夠秦煙省吃儉用五年。
她換裏慌張的給薄媽媽倒了一杯水,但是她連坐都沒有坐。
“你叫秦煙?”
秦煙點頭,將一杯水,緊緊的攥在手心裏。
“我聽蔓蔓說,你的骨髓可以和雲深配上?”
秦煙一頓。
是。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秦煙曾經去查過。
命運弄人,薄雲深不辭而別,沒過多久,她就知道,她的骨髓是可以和薄雲深配型成功的。
當時她又悲又喜。
悲的是薄雲深離開了,她找不到他,喜的是,薄雲深有很高的血癌隱患,如果他真的不幸得了病,她能為薄雲深續上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