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越發篤定,甚至他還認為,這是秦煙自己製造出來的獨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趣。
哪怕是厭惡,哪怕是不喜歡,但是秦煙要求出去遊玩帶上林蔓,他都同意了。
薄雲深攥了攥大掌,眼瞼下垂,心如刀割。
他霍然轉身,許霖正在講電話:“林小姐,薄總現在在你們高中母校,你過來……薄總?”
薄雲深和許霖擦肩而過,他步伐很大,而且很急。
許霖匆匆掛斷了電話,想要跟上去,剛走了兩步,前麵的高大的身影晃了晃,猛地朝地麵上砸了下去!
林蔓得到消息,匆忙去了趕到了醫院。
薄遠山和薄媽媽都在。
前者正在和許霖說話,“他怎麼樣了?”
“剛被推到急救室,醫生還沒有出來。”
薄媽媽抿了一下嘴角,低聲問:“許霖,雲深怎麼好端端的會暈倒?他不是肋骨斷了嗎?你這個秘書怎麼當的,不好好約束雲深,帶他去一中幹什麼?”
許霖心裏苦。
“夫人,是總裁要去,我想攔著他,但是薄總他也不聽我的啊!”
薄遠山卻跟像是抓到了什麼重點:“雲深暈倒了?”
電話是薄媽媽接的,內容什麼的,薄遠山也不清楚,下意識看過去。
“是。”
林蔓往前急救室走的動作一頓,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許霖的背影。
薄媽媽似乎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看向薄遠山:“不可能,你不要多想,雲深之前車禍,火災,都有定期檢查身體,不可能!”
薄遠山擰了擰眉心。
他的三個兒子,那個不是定時檢查身體的?
但是這種事情,防範有什麼用?
薄遠山深吸了一口氣,安靜了下來,走廊裏的人都在等,等醫生出來。
急救室的門一開,薄媽媽沒有像往常一樣湊過去,心急的問薄雲深的情況,就連薄遠山都沒有動作,似乎薄雲深並不是他們的孩子一樣。
許霖頓了一下,低聲問:“薄總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摘下醫用口罩,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摸出來病曆,說:“斷了的肋骨恢複情況還可以,但不算是可觀,這段時間讓病人臥床休息。”
“還有……剛才給病人檢查暈倒的原因。”醫生擰了擰眉心,低聲說:“在病人體內發現了癌細胞活動的痕跡。”
薄媽媽整個人如遭雷擊。
保養得宜的臉,瞬間變得漲的通紅,她站了一下,沒能站起來,就連許霖,都僵在了原地。
“你……”
“是不是檢查錯了?”
醫生都在乎醫德,許霖的懷疑,醫生卻沒有覺得冒犯,換個人,估計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家人老板出現這種情況,畢竟薄雲深還這麼年輕。
隻不過醫生見慣了病人家屬的情緒,以及生離死別,臉色自始至終都未曾變色。
“薄總的病症,薄先生和夫人應該清楚。”
醫生低聲說:“薄先生的前三個兒子,也是在這裏就醫的,薄總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薄先生還是先找合適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