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你醒了。”
他揉了揉眉心,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坐著。
“薄氏這會兒,股票應該回溫了吧。”
他新開發的項目,可是桐城政府點過名的,就算是他有病,應該也不至於再出什麼問題了。
“漲回來了,準確的說,是賺了不少。薄氏的股票,有百分之五十七都不在我們手裏,趁著這次動亂,家裏收回來了不少。”
薄雲深點了點頭。
“西郊那塊地,你什麼時候拿到手的?”
薄遠山有些好奇,“我記得,你給了封氏一塊地……”
“既然項目已經開發完成了,那代表著,那個時候,那塊地已經在你手裏了,你競什麼標?”
“不對!已經是你的了,怎麼還弄出來這麼一出?”
“自導自演,薄董不知道?”
薄雲深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隻是那麼小的一塊地,封氏和桐城其他的的名流紛紛競標,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
“你早就安排好了。”
薄雲深唇線繃了繃,低聲說:“我給薄氏的那些老東西敲過警鍾了。”
“我給了封氏,眼睛都沒眨一下,結果到頭來,靠不住的還是靠不住!”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隱瞞自己患了血癌的事情。”
薄遠山深吸了一口氣,薄氏穩住了,他比誰都高興,但是外麵那麼多人,等著落井下石,看他們的笑話,甚至是多的是人,想看他和阿茹無人送終吧。
“爸,我今天沒打算留在醫院,你和媽先回去,我讓許霖過來,辦理出院手續!”
薄媽媽眼睛瞪直:“你胡說什麼,薄雲深,你現在什麼樣了,不住醫院去哪兒!”
“我有事情要辦!”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薄媽媽喝了一聲,薄雲深說:“我知道,媽,我有分寸。”
好說歹說,將薄媽媽勸走,薄雲深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動了一下,摸出來手機,打電話給顧瑾言。
電話接通之後,裏麵一陣沉默,停頓了片刻,顧瑾言才開口:“老薄,這個時候,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約我喝酒麼?”
顧瑾言的言語裏,全是頹然,薄雲深神色不變,低聲說:“老顧,幫我個忙。”
“我三哥忌日那天,薄家祠堂的錄像視頻,我想要。”
“要那個幹什麼?看石頭怎麼下落的?老薄,山崩之後,大部分監控都已經被毀了!”
薄雲深舔了一下唇瓣:“我隻要楓林區的,雖然後麵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救我出來之前的視頻,應該是完好的。”
顧瑾言頓了頓:“你要那個幹什麼?”
薄雲深沉默,沒有說要那個視頻做什麼,停頓了一會兒,顧瑾言低聲說:
“老薄,回來之後,薄叔叔說要撤搜救隊的時候,我就調取過一次。我懷疑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顧瑾言抿了一下唇瓣,接著開口:“但是楓林區那一段的視頻,顯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