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不會同意捐贈骨髓。”
秦煙睫毛顫動,她深吸了一口氣,國內的空氣不見得的多好,但深呼吸,可能是人體自我療傷的唯一方法。
“我訂了機票,明天去洛杉磯,想辦法先穩住公司局麵。”
“好。”
通話結束,秦煙攔了一輛車,報了陸想想家裏的地址。
她敲門,開門的是時慕周,看見她,他眼皮兒跳了跳,秦煙推開人走了進去,擰著眉心:
“時慕周,你怎麼還在這裏,是不是真的把想想當成你女朋友了,你想假戲真做?”
“你胡說什麼?我心裏隻有我的粉絲!”
時慕周嗤笑了一聲:“不是經紀人要求的嗎,要我和陸想想偶爾秀恩愛。我太難了。”
陸想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似笑非笑:“還好意思說,我今天從海灣香榭回來,這人還睡得跟死豬一樣。還秀恩愛,昨天晚上本小姐都醫院了,你也沒見人影,也不怕真的別狗仔拍到,到時候才是真的翻車現場。”
時慕周:“……”
秦煙也笑了。
陸想想問她:“你怎麼來了?”
“來住一夜。”
“我這裏成了難民收容所了?怎麼,跟薄雲深吵架了?”
秦煙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模棱兩可的開口:“想想,我和他有什麼好吵得,差不多已經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看來薄雲深是把你得罪死了。”陸想想低笑一聲:“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訂了機票,今晚淩晨去洛杉磯。”
陸想想和時慕周麵麵相覷,低聲說:“怎麼走的這麼突然?”
“薄雲深對秦氏下了手,主要針對的就是分公司。”
秦煙神色不變,小聲說:“我去看一眼,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穩定一下局麵。”
“薄雲深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陸想想猶豫了一下,勸到:“薄雲深不就是想讓你在國內待著嗎?煙兒,其實你根本就不懂怎麼管理公司,不過是在薄氏累積出來的經驗。”
“你回來,我覺得,你回薄氏上班也挺好的。”
秦煙沒說話。
她其實不懂,回來代表著和薄雲深牽扯上其他的關係。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秦煙心裏應該有自己的打算,你少說兩句吧。”
秦煙心裏的打算,就是淩晨離開。
淩晨的飛機,不到十點,她已經坐在門口了,她身上帶著包,翻了一下,沒找到身份證。
秦煙忽然想了起來,她這幾天是在海灣香榭居住的,身份證在錢包裏,那個錢包,她並不怎麼常用。”
錢和銀行卡都在手包裏,唯獨錢包被她拿了出來,放在了海灣香榭主臥室裏。
秦煙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去哪兒?這麼晚了?”
“我……身份證在海灣香榭,我回去一趟。”
陸想想抿了抿唇瓣,低聲說:“要我陪你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