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和薄雲深一進門,就聽見了薑雪這句話,兩人的臉幾乎同時冷了下來。
秦煙扯了扯嘴角:“薄二太太就這點修養,平時,就隻顧著跟小孩子置氣了?”
薑雪冷笑:“那是,亂往別人家裏跑的熊孩子,不跟她置氣,我還留著過年麼?”
薑雪這話,諷刺意味可謂嚴重,這不是嘲諷秦茵茵不是薄家的孩子麼?
這種話秦煙聽著不痛不癢,但是秦茵茵卻嗆聲道:“二伯母,我就是爸爸的寶寶,爺爺奶奶的孫女,這裏是薄家,我爸爸說了,薄家就是我家,二伯母一個姓薑的,根本就沒有把我趕出去的權利。”
秦煙震驚。
秦茵茵一直很聰明,但是還是第一次,她這麼條理分明的和一個大人懟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薄雲深請的那些家教老師起了作用,總之,明明沒幾天,秦茵茵卻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煙這一怔忪的瞬間,薑雪已經動了手,揪住了秦茵茵的耳朵,恨聲說:“你說誰沒有資格,老娘嫁給你二伯父的時候,你媽和你爸還沒在一起呢?”
“況且,你是不是我薄家的種還不一定呢!”
“薑雪!”
秦茵茵被薑雪揪耳朵揪痛了,哭出了聲,薄雲深往前走了一步,捏住了薑雪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大的薑雪臉色驟變,下意識的鬆了手。
秦煙將秦茵茵抱在懷裏,薑雪絲毫沒有控製力道,秦茵茵的耳朵又紅又腫,儼然是被薑雪給弄傷了。
薄雲深也看到,狹長的眼瞼,滿是星寒:“薑雪,這種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遍!”
“喲!四弟,你們這是仗著人多,想欺負我還是咋的?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我怎麼欺負你們了?你說說看!”
薑雪斜眼看了一眼秦煙,嗤笑一聲:“我聽說,爸媽打算把公司管理權交給這個女人,可真是夠糊塗的!你看看,這還沒得到公司,就敢公然嘲弄諷刺我,等拿到了公司的掌控權,哪裏還有我們昔日妯娌的好日子過!”
秦煙抱著秦茵茵站起身,她瞥了薑雪一眼,說:“薄二太太,待會兒伯父伯母下來的時候,希望你也能用這種口氣,提出來你的不忿!”
“提就提!當我不敢呢?本來就是!你一個外人,外麵男人不少吧,誰知道你有沒有私生子,就你這樣的女人管理公司,誰知道會不會緋聞纏身,回頭給公司惹得一身腥?”
薑雪趾高氣昂:“爸待會兒下來了,我也要問問他是不是老糊塗了,家裏人那麼多,怎麼就輪到你一個外人管理公司了?還是我薄家缺綠帽子還是怎麼的,就看上你這個媳婦兒了!我……”
“給我閉嘴!”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薑雪嚇得身體一哆嗦,下意識的轉身。
薄遠山那張臉,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薑雪縮了縮脖子,大氣兒不敢出一聲,秦煙卻絲毫不怕薄遠山,她冷笑一聲,說:“伯父,剛才薄二太太的話您應該也聽到了。既然大家都懷疑茵茵不是薄雲深的孩子,那麼我隨時可以將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