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醫生臉色微微一變,秦煙慵懶的折了薄雲深花園裏一朵花,上午去過薄家老宅,秦煙臉上帶著淡妝,她長得太美,眉尾裏不染纖塵,卻帶著冷冰冰的風情。
說話的時候,氣場十足,震的住場麵。
“我想要薄家,不過是句話的功夫,捐獻骨髓,豈不是舍近求遠,得不償失?”
金醫生的臉徹底黑了,秦煙說的有理有據,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一切的一切壓在心口裏,似乎是吞了一隻死蒼蠅。
“秦煙,你這麼做,豈不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秦煙站起身,反問:“那我應該為薄雲深捐獻骨髓麼?我嫁給他三年,他血癌早不患,晚不患,離婚了卻患了。時不待人,命就是這樣,能怪的了誰?”
金醫生沉默了一下,口吻裏略帶威脅:“秦小姐,你不要忘了,薄總身上的病是家族遺傳的,而且,病發幾率都很高,薄總的三個哥哥,都沒能活過三十歲,薄總好點,至少三十歲才患病。”
“而我,是薄家的私人醫生,說句自誇的話,我是薄家私人醫生裏麵,資曆最高的,並且享譽國內外的,如果秦小姐你不肯對薄總施以援手,到時候我可不治姓秦的!”
威風啊!
秦煙冷笑一聲:“我真是怕死了,金醫生啊,我問問你,你威逼利誘這一套,是誰教的,薄雲深麼?”
金醫生眼底壓了壓濃墨,當然沒人教他。
但他一向聰明,知道搬出來薄雲深,可能威懾力比自己要大,他就不信了,薄家富貴潑天,薄雲深會不想活?
金醫生想著,麵上染上了一絲默認,甚至是風度翩翩一笑,接著說:“秦小姐,我聽說你馬上要入職薄氏了,你老老實實捐獻骨髓,到時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薄總不會虧待你。”
“而且,現在薄總已經複合不了身體裏的疼痛,他病情誘因非自然,是被人用了藥,顯然是暗算。”金醫生擰著眉,低聲說:“藥在薄總的體內溶解,加速了薄總的病情。現在情況對薄總很不利,給你的時間不多,如果我們真的找到第二個能給薄總捐獻骨髓的人,到時候就算是秦小姐你想要表現都沒機會。”
秦煙譏諷一笑。
“我知道了。”
金醫生到底是在外麵發展了幾年了,對薄家的情況不甚了解,他出國時,薄雲深和秦煙剛結婚,他不肯參加婚禮,到現在離了婚,這位金醫生說不定還估摸著,秦煙是被甩的那個。
至於薄雲深和秦煙這幾年的恩恩怨怨,他一點都不知道,唯一對薄雲深的了解,大概就是病情了。
這可真是短視。
秦煙站起身:“捐獻骨髓我同意了,現在你要做的工作不是我,而是你的薄總,我早就說過要捐獻骨髓,但是薄雲深他不肯接受,我也沒什麼辦法。”
“強買強賣顯然不可行,你去勸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