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機會讓我承認,還是你自己的原因,你自己清楚。”
秦煙眼睛裏蒙上了一層細碎的淚珠。
她怎麼沒想過坦白,薄雲深給她說的機會麼?每當提到這個話題,薄雲深就敏感的厲害。
她推了薄雲深一把,笑的淒楚:“是,我自己的原因,哪有你薄總一絲一縷的而關係?每當我跟薄總談到茵茵的生父的時候,薄總就會急急的跟我說,你隻碰過你的初戀女友林蔓!”
“我不要臉是麼?還是說在薄總心裏,除了你的初戀,其他的人都不配有臉?”
薄雲深和秦煙又起了爭執,秦茵茵眼睛紅了紅,她拉住秦煙的衣擺,眼底有淚。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了……我不去遊樂園了。”
秦煙身體失重般的跌坐到椅子裏,她捂了捂眼睛,心髒似乎一點點碎裂成河。
薄雲深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撕裂的痛楚從裏麵傳了過來,他站起身,直接離開了餐桌,走之前,讓管家倒一杯水送上去。
客廳裏一片寂靜,幾乎落針可聞。
管家戰戰兢兢的端著一杯溫水上了樓,薄雲深坐在次臥的單人沙發上,沒拉窗簾,他的輪廓一半隱沒在空氣裏,一絲情緒也看不出來。
氣氛凝重而逼仄,看見管家上來,薄雲深指了指麵前的單人桌子,開口:“放在這裏。”
管家聞言照做。
薄雲深從抽屜裏摸出來一排西藥,管家看了一下名字,剛要阻止,薄雲深已經掰下來兩顆丟進了嘴裏。
他似乎忘了麵前有溫水,嚼著藥片幹咽了下去。
管家有點替薄雲深喉嚨痛,薄雲深這種吃藥的方法,真的傷胃。
“先生,您喝點水吧。”
薄雲深點了點頭,抿了一口水,低聲說:“你下去備車,待會兒的日程不會取消。”
“是。”
“準備準備,就這幾天晚上,定個酒店舉辦個晚宴。”
薄雲深是真的不想將秦茵茵推在利益的旋渦裏,但是在其位,謀其事。
就算是薄雲深疼寵秦茵茵,有些事情也不得不考慮,這場宴辦下來,其實連個屁都不算,非要說一個一二三,不如說是告訴那群無聊的人,他薄雲深就算是死了,也有繼承人。”
“薄總,貿貿然的舉辦宴會,可能是變相承認,這三年您一直不認可茵茵小姐身份的事情,要不……以茵茵小姐的名義,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專門資助國內患了血癌卻沒錢治病的人?”
海灣香榭的管家,是薄雲深在HK任職時的秘書,他們之間的默契,其實比薄雲深和許霖的要深的很多。
薄雲深從HK調回薄氏之後,短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擔任CEO,就是他硬生生挑起大梁,讓HK的業績不減反增。
他是個難得的人才,也願意跟著薄雲深,如果不是生了病,薄雲深不會把這麼一位人才從公司調出來,來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就按你說的。”
……
薄雲深要給秦茵茵改姓,想法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籌謀已久。
人脈關係早就已經安排到位,隻等著秦煙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