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擰著眉,反問:“薄雲深,我和陸翊的談話內容有必要向你複述?”
薄雲深唇線緊抿,是沒必要,還是不能說?
陸翊回國的時候,電話是他接的,秦煙知道了吧?
她是不是心裏很惡心他,跟陸翊說了他的壞話?
薄雲深知道一想到,秦煙跟陸翊在一起說了什麼他不能聽的話,胸腔裏的控製欲作祟,恨不得把秦煙鎖起來,好好問清楚。
“我隻是想勸你,陸翊現在在秦氏任職,你們之間做朋友可以,但是不要泄露了公司的機密!”
秦煙一頓。
“你如果不信我,隨時可以讓我離職,反正一開始,我也不想管你們薄家的爛攤子!”
薄雲深臉色猛地沉了下去,一顆心髒不斷下跌。
就因為他問了一句她和陸翊之間說了什麼?
秦煙就這麼在乎陸翊,他隻是問一句都不行?
薄氏如果是一個她想甩就甩開的擔子,那茵茵呢?
因為茵茵是她的女兒,就因為茵茵認回了他這個爸爸,所以秦煙就不打算管她了?
薄雲深心肺似乎被人撕裂一般,麵前卻越來越鎮定。
“好,就算是薄氏你不管了,那茵茵呢?”
薄雲深冷笑一聲:“你是不是不打算負責了?還是說,因為我認了茵茵,你就不打算負責了?”
秦煙被薄雲深懟的沉默了半晌。
薄雲深顯然也不想要一個答案,他站直身體,直接離開了小陽台。
對麵一杯紅茶,一滴未下,秦煙捏著被杯子的手緊了緊,心裏一片狼藉。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難看。
宴會開始了,秦煙不得不入職,薄氏自己的慈善會,薄遠山打過電話,給了她兩個億,讓她至少拍下來三件拍品。
坐在桐城名流中央,秦煙隻覺得格格不入,世態炎涼。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她所期望的生活。
秦煙前麵坐著陸想想,右邊走著沈無赫和林蔓,左手邊是薄雲深和秦茵茵,後麵是傅何陸翊。
這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否則,怎麼會這麼巧。
秦煙挨著的不是沈無赫,而是林蔓。
她側頭看了秦煙,笑著打了一個招呼,似乎從前那些不愉快和隔閡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秦煙沒那麼大度,隻是笑了一下,別開了眼睛。
第一件拍品下來了,是一位貴婦捐獻的珠寶。
價值不菲,格外的好看,尤其是上麵最中間那顆紅寶石,看上去亮眼至極。
剛一開場,氣氛還不是特別活躍,起拍價是五十萬,秦煙舉了一下牌子。
“五十五萬!有沒有更高的價格?”
上麵的主持話音一落,秦煙就聽到林蔓開口:“阿赫,這款珠寶可真漂亮啊。”
“喜歡麼?”
林蔓點了點頭,一臉嬌羞。
沈無赫笑了:“喜歡就拍下來。”
男人不按常理出牌,舉了一下牌子,開口:“一百萬。”
秦煙嘴角抽了一下,像這種人傻錢多的二世祖,不坑他坑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