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茵沒說話,主要是林蔓給她的陰影太深了,又是下嘴咬,又是喂鯊魚的,而且茵茵隻有三歲多……
她心裏承受能力實在是有限。
而且,秦茵茵一直記得,薑雪和林蔓商量著給她打針的事情。
秦茵茵是很單純,但是也很聰明,她知道,那根針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茵茵?”
“閉嘴!”
薄雲深喝了一聲,他伸手抱住秦茵茵,把人攏到懷裏,口吻低低的:“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雲深,是二嫂好心辦了壞事,看在後麵二嫂也算是立了功的份上,你就原諒二嫂這次,行麼?”
要是薄雲深真沒記住後麵的事情,現在薑雪也不可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薄雲深冷笑一聲,沒搭理薑雪,反而問薄遠山:“爸這麼晚了,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
一提起這個,薄遠山和薄媽媽就不由生氣,秦茵茵好歹也是他們的孫女,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薄雲深屁都不放一個,讓誰誰能高興啊?
薄遠山臉色不好看,低聲說:“你還好意思說,出了這麼大的岔子,你就自己憋著?”
“茵茵是我們的孫女!”
薄雲深默了默,然後說:“茵茵又不是永久性失明,等她的傷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就會給她找合適的眼角膜,人就會重新看見了。”
“頂多吃點苦頭,薄家的孩子,這些不會是成長的阻力,肯定隻是磨煉自己的意誌力。”
薄遠山沒開口,算是應了下來。
“對了,茵茵既然眼睛沒有不舒服,怎麼不回家住?”
薄遠山說著,伸手拉過薄雲深床頭上掛著的病曆單,四個兒子都身體不舒服,得的病都是一樣的,上麵的藥薄遠山認識,遲疑了一下,瞳孔驀然一縮:“這是你的藥?你病情又惡化了?”
薑雪眼皮兒翻了一下,最後沉寂了下去。
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做什麼都是多的,全看有沒有那個命,薄雲深死了,多的是人坐不住。
“什麼惡化了?我聽不懂。”
“煙兒之前不是說要給你捐獻骨髓?”
薄遠山雖然嘴裏天天說,逆子混賬東西,嘴裏更是口口聲聲要打死薄雲深,實際上,是自己親生的兒子,怎麼可能舍得?
薄雲深眼皮兒都沒掀開:“我沒有接受。”
“你說什麼?”
“煙兒的身體不舒服,而且太瘦了,血壓血糖基本上偏低,我擔心她貿然捐獻骨髓會出什麼意外,所以想讓她養養身體再說!”
薄遠山聽明白了。
說來說去,薄雲深心裏全是煙兒,停頓再三,還是薄媽媽開了口:“捐了骨髓再養身體也行,雲深,你不做手術,讓我和你爸怎麼放心?”
“是不是煙兒不願意啊?”
薑雪的把柄可都在秦煙的手裏,她清楚,隻要秦煙能把骨髓給了薄雲深,那到時候秦煙可就是薄家的恩人,到時候這個薄家四少夫人的位置,肯定是要非秦煙莫屬的。